她很聪明,马上想到了沟通的方式——文字。
手心里是籀文,不,是笔画变少、运笔更圆滑规整的籀文。
秦、昭。
“女子称姓”
“以国为氏”
,依照这个准则,她给的名字便非常奇怪——但她对名字认同度很高。
孙伯灵用秦语复述了她的名字,不适感让他决定以后干脆以名称她。
“昭。”
他记住了。
昭又开始问他的名字,他沉默不语。
昭不认识他,那他最阴暗的设想便是无稽之谈。
不真实和荒诞感令他更加困惑,在他想要复杂待世时,又碰上了一个极其简单的人。
只是交予名字,算不上什么大事。
孙伯灵正要开口,昭给他递来一个字。
“膑。”
蒙受过的残虐,身体和灵魂的双重苦难,他不能停下来,雪恨之前他怎么能停下来!
昭看到他的样子,懊悔着将手缩回去。
他抓住了,把自己的姓添了上去。
“孙、膑。”
这样挺好。
剜骨黥字,他的遭遇令宗族蒙羞……还不如换一个名字,永远警醒自己还有未尽之事,还有未报之仇,还有未雪之恨。
昭,等我大仇得报之日,如果你还在的话——
便请你叫我一声“伯灵”
吧。
“孙膑。”
青年说这是他的名字。
对某些事情而言,猜想是一回事,变成现实又是一回事。
大多数时候,人们对猜想成真是报以惊喜的。
因复杂的人心,某些场合下做验证时兴奋,出结论时又纠结——甚至有人会懊恼到恨不得把作死镗雷的自个儿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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