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恨不得大声咒骂一通。
天知道她到底穿到哪个朝代了——虽然不是历史通,参照物不算具有代表性,但交领右衽上衣下裳的汉服衣装她还是能认出来的。
但她连汉语都听不懂了,难不成时间段在中古汉语之前吗?
青铜剑……
秦还是两汉?抑或者春秋战国?
越想秦昭脸色越白。
交流都不能顺利进行,要不她还是翻回去重新跑一遍阴森的囚牢,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算了。
“去哪?”
黑影不耐烦地用剑柄戳了下走神的秦昭,在她额头留了个浅浅的红印。
秦昭欲答无语,难道还要对上暗号才能走吗?
她揉了揉额头,认命般把那块拴着绳结的木牍递给黑影。
她看着黑影摩挲木片眉头皱起。
算球,死马便当活马医。
先祖庇佑!
黑袍斗笠的青铜剑最终没有向秦昭的脖子砍去。
不必就地复刻木片原本主人的姿态,她也不用鼓起勇气潦草地结束自己的人生。
后知后觉地,秦昭的背后一片湿濡。
从剑柄敲上她额头开始,语言不通不仅是社交上的障碍,还有可能是生命威胁。
尽管先前黑袍男人对秦昭还算友善,未出鞘的青铜剑却昭示着潜藏的危险。
就墙头火光映照的那一瞥,以老者称呼黑袍人更为合适。
槁瘦的老人像棵冬日的落叶树,看上去就是普通营养不良的庄稼汉模样,布满老茧和沟壑的手似乎和农具更配。
但不能否认,老者即使双目遍生眼翳,肃杀的锐利之光依旧令秦昭遍体生寒。
黑袍老者侧目,提起木片以指尖感触上面的阴刻。
秦昭自然知道上面刻有文字。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细看,依稀记得是籀文的范式。
“你这女娃有点意思,在魏国国都还敢挂秦国的验,老秦人的硬骨头倒是没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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