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三十九度八,中度贫血。
乔宁意?穿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眼手中的资料,接着道:吃完药再观察半小时,你就可以走了,接下来要注意休息。
谢谢。
女人拿起病例本温声道谢,出门前,余光扫到墙壁上的挂钟,身形顿时僵住。
嗡‐‐
似是回应她,掌心的手机倏地震动。
宁意盯着来电显示,葱白指尖微微一颤,却又恰好点在了接听键上。
九点三十五分,你迟到了。
隔着听筒,男人低缓磁性道声音徐徐入耳,语气寻常的像在说&lso;今天天气真好&rso;。
但宁意却想起无数次被他撞得支离破碎的求饶,握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得就紧了几分。
他,很讨厌失约。
宁意习惯性咬唇,直到在粉嫩的唇瓣上留下一道红痕,才轻声道:少爷,今天的血可以不抽吗?
那边停顿了几秒。
在她掐着手心屏住呼吸的等待里,男人平稳的声线夹杂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你还有十分钟。
电话被挂断。
宁意屏在喉间的气一松,扯了扯嘴角,撑着酸疼的身体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
按着。
家庭医生的叮嘱声拉回思绪。
宁意连忙用棉签压住针眼,目送医生提着血袋上楼。
视线随医生的背影落在二楼长廊,隐约听到楼上一道娇气的抱怨声。
今天怎么这么迟,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乔宁意那个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后面的辱骂宁意没再刻意去听,慢吞吞回了房间。
早上去了哪里?
门锁咔嚓一声,重重落在心上。
喑哑低沉的男声近在耳畔,温热潮湿的呼吸扫着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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