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磊再也无法忍受,从地上爬起来,不顾阻拦,踉踉跄跄的冲进了大厅内,一边奔向大厅,一边嘴里喊着:“子安子安。”
他跪在地上,扶起已经昏迷的夏子安。
夏磊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夏子安,他心痛不已,他抬头看着近在眼前高高在上的秦夙,他又‘扑通’跪了下去。
“曜王陛下,您现在满意了吗?求您放了子安吧,其他的罪,全部由我来替犬子承受。”
夏磊的眼睛里都是痛意,看向秦夙时,充满了卑微和祈求。
秦夙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孤王可没心思动刑,更何况,今天是孤王大喜的日子,孤王是请夏长史你们父子俩来喝喜酒的,并没有任何惩罚!
夏长史刚刚看到孤王动贵公子分毫了吗?”
夏磊浑身发抖。
他是没有对夏子安动刑,可是,他却几乎把夏子安逼上绝路了。
“犬子今天的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参加曜王陛下您的婚礼了。”
夏磊咬唇说道。
“既然如此,夏长史就先带贵公子回府休息吧,来人哪,送夏公子回夏府!”
秦夙笑吟吟的朝门外唤了一声。
随后有两名侍卫模样的人进来,夏磊吓的连连摇手,自己吃力的把夏子安扶起来。
要秦夙的人动手,他怕子安会活不过明天。
“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不用其他人帮!”
夏磊顽固的自己拖着夏子安往门外走,不让任何人帮忙。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皆自觉的为夏磊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夏磊拖着夏子安的身影消失。
已是傍晚时分,金黄的斜阳映了满室的璀璨,整个别馆到处金碧辉煌,司仪的高喊声又起,晚宴要开始了。
刚才在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很快被宾客们抛诸脑后。
那些宾客们,都是安城里的一些大臣,他们能身处高位,自然知道什么是他们该听的,什么是他们该说的。
秦夙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置夏子安,就说明他有本事承受处置夏子安的后果,他们才不会那么笨,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说秦夙的坏话,当下他们无事人般的向秦夙道喜。
※
对于在喜堂大厅里后来发生的事情,柳雪颜只听陪嫁的宫女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不过,仅从她们的议论,柳雪颜也能听个七八分的事实来。
秦夙对夏磊和夏子安父子俩所做的事,可谓是大快人心,快的,当然是她的心,她简直要把秦夙当偶像了。
只是,现在他是她呕吐的对象。
本来吧,到了新房之后,她就想休息了。
可是,这古代的成亲,却有一个鬼规矩,就是,新娘头上的盖头必须要新郎揭开之后,才可以休息,否则,她就只能端坐在新房里,等着新郎入新房来。
偏偏,那些宫女、嬷嬷们,一个不合规矩,一个不准,再就是跪在地上哭求她,所以,她现在只能乖乖的坐在新房里,被一堆人盯着不许乱动。
坐在新房里一动不能动的时候,柳雪颜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问候秦夙的祖宗十八代。
后来想想,她现在已经嫁了秦夙,名义上与他是一家人了,如果她再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连她自己也算进去了?
于是乎,柳雪颜就在心里开始骂秦夙
,从他对她做过的一些坏事骂起,一直骂到他的身体、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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