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烂醉如泥,到后来肝胆俱裂,吐出一滩滩鲜血。
他谁都不理,只是如泣如诉地叫那句“槿槿”
。
脏男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还差点溅我一身血。
我嫌烦,干脆转过头花叶,面朝坟头,懒得再理。
后来,小夏来烧纸了,声泪俱下地同我说话。
“娘娘,大喜事啊!
太子已被废黜,如今九阿哥登基了。”
“这狗东西,难怪丞相府也决绝倒戈,不再帮他半点!”
“娘娘,望您九泉之下,早日过奈何桥,不要记得此生受的罪了”
不出多时,丞相他老爷子被人搀扶着,也来我墓前痛哭流涕。
“对不起,阿槿,十九年前的上元佳节,你同我们走散。”
“而今,你我父女相聚,却是生死相隔。”
“是为父对不起你,阿槿”
直至此刻,我方才知晓,当年丞相府为何屡屡求见,写下无数封书信。
又为何在太子继位前临阵反水,给他致命一击。
原来,我竟是他们的走散的孩子,丞相府名副其实的大女儿。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再往后,为我烧纸的人越来越多。
直至此刻,万千民众恍然大悟——
那去世的太子妃,竟然正是当年无故消失的安北大将军。
又是一年开春,太子死了,死在宗人府之中。
这些消息,我是从小夏那儿听来的。
听说他临死前,手里仍攥着我的一缕断发,口中念念有词,说下辈子还要与我做夫妇。
小夏闯进宫殿,从他手心刨出我的发丝,重新埋进我坟头。
她一边挖土,一边恨恨道:“晦气东西,千万莫挨我们娘娘的身!”
有微风吹过,小夏伸出手,摸了摸我墓前的花朵。
“总觉得,这小花今日摆动的幅度格外大呢?”
她没看错,花儿摇曳生姿,正是因为我在大笑不止。
也多亏了小夏,如此,我便可以放心投胎去了。
莫让成霄霁,脏了我转世轮回的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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