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容略微惊讶,难以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从袁家买出来的,他们家不至于拿了次品充贵物吧?”
陈大太太瞧见初容的神色,心底暗道好一个丫头,此前瞧不出还有这副心思。
干笑一声,深呼吸一口气,便道:“小六,这有何不可能的?人心隔肚皮,瞧着不会做出那事儿的人,还真就有可能做了那事儿。”
说完便抬了抬手,渡春得了眼色忙掀帘子出去了。
初容瞧见马景腾一直低着头,心道定是方才陈大太太已经就此事训了他一顿。
就算他还未承认那件事,但陈大太太也可就着他办事不利责骂他。
想到此,初容忙上前,凑近了老太太说道:“祖母您莫急,许是弄错了,这如何可能,袁家不会做这事的。”
老太太惯会翻脸不认人,方才听了陈大太太一席话,刚开始是觉得袁家办事不地道,奈何听了新买来的那个袁家出来的下人的话后,又听了陈大太太一番话,自己砸吧砸吧味儿,此时倒觉得许是这孙女做了什么手脚。
虽做不得准,但心下一旦怀疑,便不愿再给初容好脸子看。
见其上前说话,只慢慢垂了垂眼皮儿,抬抬下巴示意其坐好。
初容心说果然是陈大太太搞的鬼,看来今儿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最坏的结果,自然是她和马景腾两个合谋之事败露,在陈家无立足之地,即便不被送到庄子上去,也是匆匆嫁人了事。
其次的结果,便是陈家寻了袁家说项,到时两家各执一词,陈家心里虽怀疑初容做了手脚,但为着面子不去深究,总归心里也是有疙瘩的。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袁家承认高价买了不值一千两银子的玉塞,但初容觉得不可能,袁家被冤枉,自是不能承认的。
正想到此,陈大老爷匆匆进来了,陈大太太一看,上前几步说道:“老爷,若不是大事儿,也不会命人去前头寻你。”
陈钦摆摆手,有些不耐地说:“寻也对了,不然在前头被那个瘟神缠住,就不好收场了。”
说着抬起头,看初容也在,便没再继续。
他说过今日来府上提亲,莫非正是这事儿叫陈钦为难了?陈钦定是觉出袁其商的意思,心里正急,如果等他说出口,还没有好借口的陈钦还真的不好办。
所以,陈大太太派下人去寻陈钦,倒也帮了陈钦的忙。
陈大太太这时候聪明了,转转眼珠说道:“那姓袁的跟老爷开口了?”
此事陈家人都晓得了,也就没有避讳的必要,且初容又不是她的亲闺女,陈大太太自是不在意的。
陈钦扶额,说道:“倒是还未开口,不过他今日在朝堂上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回来时就一起邀进了府,不好再拒绝。
在书房里,他几次将话引到上面去,我瞅着不对劲儿就几次闪开,哪想,他竟说一会儿万指挥使要来,我料想他是请了万指挥使来保媒,这事儿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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