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年岁上孩儿还是小了两岁,孩儿还是行二吧。”
袁裴一脸憨厚相,听了袁夫人的话,不想自己刚到袁府就被其当枪使,赶忙说道。
袁夫人果然不悦,瞪向袁裴,却见其冲自己眨了眨眼睛。
袁夫人使些女人间的手段倒还可以,涉及到大事上却是不明智的,见袁裴这模样,便没说什么应下了。
“太太若无事,我先回了,还要写折子给指挥使大人。”
袁其商不想看这两人,拱拱手不待袁夫人说话便离了上房,自顾往自己院子行去。
“太太,何必逞一时之快?如今他是锦衣卫,太太要以大局为重。”
袁裴上前劝道。
能哄得袁夫人属意,将他这个成年男子过继到膝下,袁裴自不像他样貌那般憨厚,至少是善言的。
“锦衣卫又如何?我是她嫡母!
他能越得过我去!”
袁夫人狠狠捶着案子,直到手腕发痛。
连丧三子,袁夫人没有一命呜呼已属坚强,此时,她只有一个信念,报仇。
“自是不能,但锦衣卫乃何地?那是窝豺狼虎豹,蝇营狗苟之辈。
太太既信得过孩儿,孩儿自当全力侍奉您,太太的事就是孩儿的事。”
袁裴自小家境贫困,几岁上便死了爹娘,活到这么大是受了许多苦的,自也有了这副心思。
闻得昔日的侯府要寻了族里人来过继,便使银子托门路联系上袁夫人身边人,促成此事。
虽说已被褫夺了侯位,但对于袁裴来说,依旧是想也不敢想的富贵。
他知晓袁夫人所想,自是百般逢迎。
暂时安抚了袁夫人,袁裴疾步往袁其商的院子行去,得到通报,进了书房后,瞧见袁家庶长子正坐在太师椅里。
做工考究的书案,整齐的文房四宝,自己孩提时梦里都不敢想的物事,如今就这么摆在他面前。
闻得袁家此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真是糟蹋了这金贵物,不吝于煮鹤焚琴。
袁其商头靠在椅背上,挑眉看着袁裴,双手十指交叉在胸前,右手十指不经意地敲动着,面色慵懒中带着叫人无法忽视的凌厉,随意的装扮中尽显富贵浸淫下的气度。
他一个庶子,通身的气派是自己这个嫡子骑着千里马都追不上的,袁裴不由得有了一丝自卑。
自己是合乎礼法的!
想到此,袁裴眼中现出一丝不忿,但面上却是无比的恭谨,首先说道:“大哥,小弟自从进了府,就日盼夜盼您回来。
前番有事出了趟门,不曾与大哥相见,此番在母亲处匆匆一面也是不尽兴,这才追了来,也好同大哥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二弟快坐,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外道话。”
带了嗔怪的语气,袁其商忽地热情起来,叫人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对于自己这个占了他位置和继承权的人,袁其商竟无一丝敌意。
方才在袁夫人处,也没有丝毫的异议,袁裴不觉得这是袁其商和善好说话,想到他定是有什么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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