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容自己吓自己,胡乱想到强盗便再也不敢闭眼了。
躺着头痛,穿戴整齐的初容起身,抹黑下地自顾倒了杯茶,手指肚摩挲杯壁出神。
袁其商在驿站里,应是无事,初容想到此人,才觉出他还有些用处。
虽也厌烦着他,但心里总算是觉得妥帖了些,脚下发凉,便准备上床睡下。
还未盖好被子,便听外头忽有人喊道:“走水啦!
走水啦!”
心里忽地一惊,初容心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袁大小子炸毛啦
袁大小子炸毛啦
袁其商总觉得夜里有些不妥,因此待繁星初上之刻便出了屋子。
上了顶楼,四下查看整个院子的情形,只觉万籁俱静,似乎一切都已沉睡。
然,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就在方才,袁其商瞧见一个黑影窜到白日里那对父女屋门口,用刀撬开了房门,进去后不消片刻便悄悄出来。
这对父女已是穷困潦倒,袁其商不明白,这鼠盗狗偷之辈还能有什么收获。
只见这黑影手里拿了一个瓦罐子,就着月光看去,正是那装置骨灰的罐子。
这人将瓦罐子放到地上,打开盖子后起身站好。
解了汗巾子后扶稳对准,一时间便听水流之声。
袁其商皱紧眉头,此等行为绝对算的上是阴损至极了。
那人方便完后,提着裤子仰头笑了笑,袁其商这才看得清,正是白日里同自己一个姓氏的袁相公。
袁其商立时觉得他辱没了自己的姓氏,正想下去教训其一番,便听库房那头传来呼救声。
“走水啦!
走水啦!”
那人赶忙穿戴整齐,也顾不得瓦罐子,匆忙跑回自己屋子,想必是要抢出自己的财物。
袁其商更是没工夫顾这些,忙跑向初容的屋子。
漫漫官道上,只见一处火光冲天,便是驿站的所在。
初容一时听得起火,不假思索赶紧唤醒了在外间的欢沁。
早便观察好了地形,火光在前头,初容不想冒失跑出去被人踩死,便猛力推开窗户。
好在没有脱了衣衫,不然此时可就要衣冠不整地狼狈现于人前了。
“欢沁,随我从后窗跑!”
初容将椅子摆到窗下的案子前,搭成阶梯状以便攀爬。
“小姐,您先爬,奴婢在后头扶着您。”
欢沁衣冠不整,此时敞开着襟子来不及穿戴整齐,急忙扶着初容说道。
初容是主子,自然是要等主子安全了,自己才能逃。
“好,你随后。”
此时性命攸关,再说火光离这屋子也远些,初容便不客气了。
再说自己也不是圣母转世,自是先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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