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天理了啊,快报官啊!”
吕老夫人又是一副泼妇做派,被打愣了,缓过神来才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哭道。
“我打你这一巴掌,是为了我爹。
吕有良打我爹,我就打他娘!
若再敢来胡闹,我豁出去以我一人的命换你们娘俩,我几刀剁了你们,扔去后院喂狗!”
初尘猩红着双眼,目眦欲裂,将这几年所有的憋闷都发泄出来,只觉得顺畅无比。
陈方被打之事的心结也解了,她虽是个女子,可也不允许旁人欺负到亲人身上。
吕老夫人被吓到了,从未见过初尘这般模样,只觉得她好像都动了杀机。
到底是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吕老夫人惯会看人眼色,也懂得见风使舵,觉得坐在地上极不安全,若是初尘一时失去理智,还真能一刀下去。
想到此忙爬起来,恶狠狠说道:“我要去报官,你们陈家打人。”
“哪个看到了?”
初容早已上前扶住了初尘,笑道。
“好,好,你们都是陈家人,可还有……”
吕老夫人手刚指到薛妈妈,便听薛妈妈笑呵呵开口了。
“人老了,眼睛也不中用,只听到吕家老夫人上门辱骂,却不曾看到什么。”
薛妈妈说着掸掸前襟,抻平了笑道。
“好好,你们等着,待我儿子高中……”
吕老夫人咬牙切齿,边说边退了出去,急急出了陈家大门。
“尘姐姐,回去躺会儿吧。”
初容担心初尘,忙说道。
“无事,心里畅顺多了。
祖母,咱多请几桌吧,哥哥的旧友、姨娘家的亲戚也请来,菜式都要了,薛妈妈荐的菜没错,都要了。”
初尘人虽心善,但人情世故是懂的。
给红姨娘摆酒,自是请了她的娘家人才算更加给脸。
虽说姨娘家的亲戚不算亲戚,但红姨娘在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后他们陈家要好好过日子,一定要好好的。
薛妈妈本就同情初尘,见她这番夸赞自己的职业道德,也是喜的,当下又细细敲定了酒席的一应事宜。
今天这一闹,大家心里都畅快了,不知吕家人为何这般行事,大家兴趣也不大,只当是还惦记着陈家的银子罢了。
闹了这一场,晚饭后都有些乏了,初容便早早回去睡了。
脱了衣衫爬进床里,初容摸了摸一直藏在褥子下的亵衣,湖丝果然名不虚传。
平日里旁敲侧击问过,这天裳阁的湖丝亵衣算是扬州府最名贵的物件,是由天裳阁当家绣娘所制。
这绣娘皆终身不嫁,从十岁上起就进了天裳阁学徒,待到学满之后也是二十岁上下了,绣功了得。
物以稀为贵,每年五件的绣品,一般早已被高门大户或是一掷千金的人物所得。
董知县只是个知县,估计也是用尽了关系才得到,这样就是为了讨好锦衣卫大人,怕是为了自家老母都不会费这劲儿的。
初容不敢穿,欢沁是个心眼极多的,自己大病初愈后一些反常的举动,逃得过陈老爹等人的眼睛,却瞒不住日夜跟在身边的她。
本来就有许多与以往不同的事,再有这来路不明的名贵亵衣,初容就再难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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