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初容猛地睁开眼,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坐在床边,握着自己的腕子。
“啊!”
初容刚张开嘴,便被那人捂住。
“想叫众人都瞧见有男子闯进陈家六小姐的闺房,尽管大声喊。”
是那个袁其商,初容识得这声音。
感觉到急促的呼吸扑打在他食指上,热气被挡回反将她捂得难受,初容尽量使自己冷静些。
一时间不明情况,初容镇定地不出声,只看着黑影眨眨眼睛。
袁其商慢慢松开手,陌生的气息暂时远离了自己,指腹划过颊边,不适的感觉稍纵即逝。
见初容不再出声,袁其商满意说道:“岳丈动作倒是快,不过也是无用,我还是寻来了。
宝应这地界,我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知岳父是有意助我便宜行事,还是低估了他这个未来女婿的本事。”
袁大无敌咸猪手
袁大无敌咸猪手
初容很紧张,趁着空当转头看了看欢沁的方向,见其一动不动趴在榻上,显然被人弄晕了。
不着痕迹地拢了拢身上的红绣小朵金丝木香菊柔纱寝衣后,将手自然地放在枕侧一边,枕头底下就是自己藏的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子。
这地方木窗木门,初容极没有安全感,所以每晚都藏着这根合手的簪子在枕下。
“她到天亮才能醒,莫担心。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坏了你的名声。”
袁其商直起身子,看了眼周遭说道:“这地方你也待得下去?侯府的富贵你也见识过,虽说已不如从前,但府邸却还在。
乖乖的,你想在此住些时日也成,只不过要明白,你是一定会嫁进袁家的。”
窗外月光渐渐透了进来,照在他头上的乌纱描金帽上,显得他的脸色也柔和了些。
飞鱼服上的图案看不真切,但就着淡淡的光线看去,可依稀辩得乃青织金妆花飞鱼过肩罗布料。
随着他的动作,碰到腰间绣春刀发出清冷的声音,初容不禁心里发颤,看着他腰间的鸾带谨慎起身。
初容慢慢起身,紧紧靠着床头看着袁其商,拉紧被头护在胸前,斟酌用语道:“您是侯府的少爷,我爹只是个五品官,要娶什么高门大户的女子不成?何必非得是我?侯府的富贵是好,但我怕自己消受不起。
再说您低娶了我,与您脸上也无光啊。”
渐渐适应了屋内黑暗的光线,初容见他本来毫无表情的脸,慢慢浮上一记笑,笑得很浅。
“总算肯好好同我说话了,只不过有些不伦不类。
我是庶子,且袁家侯位已经被褫夺,如今看来倒是般配了。
不过你放心,我早早晚晚挣回来,不必荫袭,我自己便能挣回侯位。”
袁其商微微挑眉,微微诧异看着初容。
陈初容心想还不曾打听到这一层,听了袁其商的话,决定明日细问欢沁,先前怕叫人怀疑,这才没有深究细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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