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了我一夜,第二日离去时,警告般地对我说:“不许接触陆争。”
可气的是当日,陆争就带兵保护公主府,只有我许可,守卫才会放人,如今连摄政王都进不来。
陆争频频来找我,外人传言我们情深甚笃,婚期将至也忍不住思念,日日相见。
此刻陆争就坐在我房中。
“瓶儿,你下去吧。”
“可是殿下——”
“不听本宫的话,就不必待在本宫身边了。”
陆争待她出去,饮了口茶道:“连这也是贺昭然的人?”
我有些羞愧,“是我无能。”
这么些年,我身边除了母后留下的人,几乎无人可用。
满庆云宫都是贺昭然安排的人,无孔不入,窥伺记录着我一应生活,一言一行尽在贺昭然掌握。
陆争正色道:“公主不宜妄自菲薄。”
我惊异地瞧他。
他道:“公主胆大心细,五年前就能联络上燕家人,还差人救下了备受欺凌的我。”
“又高瞻远瞩地与我钱财,传授我策略,至燕家相投,让我得以积蓄势力。”
“连入陆家,借陆家力与摄政王抗衡,让他们狗咬狗这样的计策都是您亲定的,如此智计谋略,无人可及。”
陆争一本正经,言之凿凿,倒令我愈加愧色。
我垂眸,手腕上一道红痕跃然眼前。
一抬头,陆争的目光也正好落在腕上的痕迹。
那是昨晚贺昭然施虐所留,是我耻辱的象征。
我忙将袖子拢住伤痕,双颊涨红,“我,我不是——”
我想解释什么,但又无从辩驳,因为事实就是那么肮脏,那么难以启齿。
陆争却双眸清亮,俯首道:“公主心性坚韧,忍辱负重,是我等最敬佩之人。”
我愕然。
所有人都拿我比我的母后。
都说母后是天上明月,我是尘下污浊。
从未有人这样夸过我。
12
我逃走了。
陆家在陆争的带领下,对贺昭然步步紧逼,不过三月,摄政王竟尽显颓势。
除了左相为首的翰林院和羽林卫以外,其他官员全在陆争的游说下支持我,奉我为正统。
贺昭然被陆争逼得太急,竟拿关儿做要挟,碧水把关儿从宫中救出,我同关儿一起逃离京城。
如今陆家军与羽林卫打得火热,陆争在其中拱火,说不准就会误伤我们。
我手上握有燕家兵符,只要前往济州,与燕家军汇合,我们便有了庇护。
一路顺遂,将入济州。
可官路上遇着了带羽林卫前来捉人的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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