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霜颇为自嘲地想,自己一向身体挺好的,这一趟西北之行,竟突然变成了林妹妹。
夏昭看她脸色不好,便说要过来照顾,人家才将新婚,林晓霜如何忍心打扰,笑道:“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不过偶感风寒,喝几碗姜汤下去睡一觉就好了,如今你可是人家的媳妇,那人才是你应当照顾的。”
“周醉是个大老粗,皮糙肉厚的,他可不用我操心。”
夏昭说道。
林晓霜眼看着窗外头人影一晃,吃吃笑道:“他不用你操心,你可让人操心着呢,快回去吧,要不你如我这般,人家该心痛了!”
夏昭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望见了窗子外头的周醉,脸上一红,嗔道:“你就只管打趣我吧,怪不得不用我管,原来是有人赶在我前头了。”
林晓霜正不解其意,就见秦容宣进了屋,他双脚还有些不便,走路还略有些不大稳当,手中提着个食盒,放到桌上,捧出一碗热腾腾的粥并几个小菜。
夏昭福了福身告辞出去,屋子里就剩下秦容宣和她,她想起来,只觉浑身软得厉害,不过撑起一掌的距离又倒了下去,头没落到枕上,碰到了床架上,痛得她“咝”
地直抽气。
“怎么了?”
秦容宣放下手中的东西,跨着大步走过来,本意是想拉她,结果一个不稳,将她扑倒。
“对不起,晓霜,你不要紧吧?我看看!”
秦容宣手忙脚乱地撑起身来,大掌掀开了她的发丝,看那碰伤了的额角。
林晓霜皮肤嫩,瞬间就青肿了一块,中间的地方还隐隐渗出了血迹。
“没事,怪我不小心!”
林晓霜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地侧头要躲。
秦容宣的心突然就痛了一下,伸出的手掌与她的脸隔着寸许的距离,就这么僵着,也不动。
他痛她的受伤,也痛她的闪躲,尽管他说的这么明白,尽管她也没有反对,可是他们之间始终隔了一层东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层阻碍才能够消去。
林晓霜苍白消瘦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更大,秦容宣叹一声气,那手最终落到了她的头上,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轻轻抚摸了一下,“晓霜,别折磨自己!”
他的声音温和轻缓,或许还带了一丝怜悯。
秦容宣的话入耳,那声音直直撞进心底,曾经的过往一
幕幕在眼前闪过,林晓霜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落下。
那个只对她温言相向的男人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他曾经说过,她会是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她千里迢迢为他而来,他的承诺却早已不再。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间已过去月余,孟言轲一直没出现,蔡大虎却升格当了爹,穆兰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那孩子黑黑壮壮的,人人都说他长得像极了蔡大虎。
甘州的风俗,生了孩子要煮红蛋送人,送的人越多,代表孩子越有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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