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颗年轻的脑袋比原来的好使,林晓霜研究了司业夫人手中的几本外国文字,对照以前所学,竟然很轻松的就能找出规律,记住那些在外人看来如鬼画符的文字。
她深知语言的重要性,只要语言通了,何愁不能走遍天下,这个世界虽然有着变化,但是她记忆中的名山大川仍旧在那里,只是换了个名字,没有变动,她可以肯定这里依旧是地球,地球,她熟悉的家园,纵然换了一个时空,它依旧是她熟悉的家园。
司业夫人紧接着抛出一个令林晓霜吃惊不已的决定:“你也知道,国子监要开女科了,我手中有两个推荐名额,别的人也就算了,我决定推荐你。
原本议定的是五品以上官员子女和二品以上夫人推荐的可免试入学,民间考试只取十个,但圣上说,既然开科,当取有才者,最后圣裁依前约选人,却要经过考试方能留下,此案还未公开,我先向你说明,你好有个准备。”
林晓霜惊讶不已,她知道孟夫人手中也有两个名额,身为她的干娘,那位也不曾对林晓霜提过半点这方面的事,当初拿出来当诱饵诱惑了一下林家老太太,后面事情有变,她便没有再提,林晓霜深知自己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物,丝毫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学习也是自娱自乐的行为,没想到司业夫人却给她安排好了一切。
“姨母,可是我自小长于乡野,六艺中倒有五艺不精……”
林晓霜说的是实话,这里的学生考试,考的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与她前世所知的有一点点不同,但差异其实也不大,礼是大头,包含两个方面的意思,即字面的礼节,类同于现代的思想品德,还有就是文化知识,相当于语文;乐为音乐,要考一门乐器演奏,她倒是会弹钢琴,可也得这儿有啊,早知道以前学古筝了;射是射箭,她打靶倒是瞄得准,不过那个用的是手枪,两者不同;御是马术,这个,完全不会;书是书法与绘画,她倒是一直没放弃练字,可是时间太短,不能与那些练了多年的世家小姐相比,只能说字还不算太难看,至于画画,花样子她倒是画得不错,其他的不知道;数是算术,唯有这个难不倒她。
“你不用担心,”
司业夫人笑着打断林晓霜,“考试也针对偏科的学生有所规定,只要六艺中其中一项得了第一名,不管其他科成绩如何,可获通过,而每一项的最后一名则淘汰掉,不能入学,最后考下来,再以平均成绩决定名次,并根据各科的表现,分到不同的学馆,所以从今日起,我们针对其中你最擅长的一科练习,只要拿下第一名就没问题了,相信以你的聪明,再加上我与夫君的指点,这不是难事。”
“田先生也会指点我吗?”
林晓霜大喜,如果能够顺利,她岂不是可以和哥哥弟弟一起念书了!
“对了,姨母,你说分到各学馆,难道说这女科并不是集中学习,而是打散了与男科在一起吗?”
“正是,考虑到教授们,为了授课方便,决定不单设女科,只是招收女学生而已,学的时候是在一起。”
林晓霜高兴得快要晕了,这么一来,她还有可能与哥哥或者弟弟坐在一间教室,重回教室读书,是也多少年的愿望啊!
她满面欣喜地看着司业夫人,衷心地说道:“姨母,谢谢您,我自己觉得比较擅长的是数科,不过其他学生的实力我并不清楚,还是需要您的指点,由您来帮我判断,看看冲击哪一科有望。”
司业夫人微笑着点头:“好,今日也累了,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先考考你,然后决定冲击哪一科。”
一品女官
林晓霜恭恭敬敬地向司业夫人鞠躬告辞,赶紧回家去,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张氏,张氏喜不自胜。
林晓霜告诉母亲:“娘,这事我只告诉了您,先别告诉爹和哥哥弟弟,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等最后有把握了再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好好好,一切依你!”
张氏摸着女儿嫩嫩的小脸,越看越爱,难得地得意了一下,“你爹还真是没说错,我生的孩子,就是个顶个的聪明!
没准咱们家也能出一个女状元。”
林晓霜笑着摆出个踱方步的姿势,在张氏面前走了一圈,惹得她一阵好笑。
想起六艺中有乐,林晓霜思量着,也不知道戏曲算不算,估摸着是不算的,上流社会玩的是高雅音乐,戏曲却是属于民间,在上流社会的人物看来,难登大雅之堂。
兴之所至,她一时技痒,便唱了一出女驸马给张氏听,作为业余爱好,小姐们也会唱几句,在孟家的某次聚会时林晓霜曾听人唱过。
唱完了她问张氏:“娘,我唱得好不好?”
“这曲儿倒是好听,像是沿东一带的方言,你是几时学来的?”
张氏问她。
“胡乱学的呗,对了,娘,想听故事不,我把这个故事学给你听吧。”
林晓霜今日讲故事讲上了瘾。
张氏正是无聊,如何不想听,忙不叠地催她快讲。
两母女坐下,林晓霜正要开讲,外面柳絮掀了帘子进来:“太太,小姐,秋姨娘来给太太请安了。”
秋姨娘只是林崇严名义上的妾,两人从未同房过,而且事情的起因还在秋氏自己,反正她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让林崇严近不了身,后来索性找张氏说明,因为身体的关系,她不能侍侯老爷,还请张氏谅解。
张氏虽然怀疑,可哪个女人愿意别的女人亲近自己的丈夫,便做了顺水的人情,给林崇严说明后,遂了秋氏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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