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完那两人的模样,父皇就亲自将我送回了景阳宫,便下令让人搜宫彻查了。
尽管崔公公看我画的人时眉头拧成麻花了,最终却还是将那两个人找了出来。
后来……后来我就困得睡着了,睡着之前心里还有些许怅然,因为我竟然忘了求父皇给我生个妹妹了。
我果然已经患了传说中的少年痴呆症了么?
那件事后来如何了我不清楚,只听说好像哪个宫里的以为婕妤被废黜了,我也再没见过她。
也不知为何,听说贤母妃也因此被父皇训斥了一通,好些时日也没见到她了。
父皇为了安慰母妃,晋她为舒贵妃。
我觉得母妃并未十分高兴,大约是母妃的境界之高,我难以企及。
又或者是母妃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她说过,父皇心里疼爱我们,就已经足够了。
其实我觉得父皇最疼爱的其实是母妃。
八岁的时候一年父皇带着母妃去秋狩,结果母妃竟是不甚堕马,伤的极为严重。
我与阙承轩偷偷溜进寝殿去瞧母妃时便见父皇守在床畔,眼角竟是隐隐有泪。
阙承轩说这个叫鹣鲽情深,我似有些懵懂。
幸而后来母妃终于醒来,将养了半年终是康愈,只是父皇再也不许母妃骑马了,也不许我学骑马,叫我含恨至今。
……
“痛痛痛……公主轻点……”
我不过是轻轻拧他一下,苏裴卿就叫的十分夸张,不一会儿就把父皇和母妃引过来了。
我只得松手,眼泪汪汪的先控诉道:“父皇,他轻薄我!”
果然,我这么一说父皇马上就偏向我了,罚苏裴卿跪在石板上两个时辰。
母妃临走前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我一向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等他们一走就马上揪起他道:“苏裴卿,你服不服?!”
苏裴卿扭过头不理我,我一见他这犟牛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放狠话道:“你再不服本公主就让父皇下旨招你做驸马!”
此言一出,无人能敌。
苏裴卿果然脸色微变,马上服软:“公主,我服!”
对此,我深表欣慰。
并且在以后横行霸道的日子里,时常那这一招来吓他。
可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这一招在我十五岁及笄那一年,终于失效了。
那时候苏裴卿的个头忽的一阵猛蹿,高出我一个头了。
我好些日子没见他,就与他斗嘴,哪知他竟是口才也突飞猛进,我句句都辩不过他,最后只得使出杀手锏:“你服不服,你再不服本公主便让父皇下旨招你做驸马!”
这一次他竟是没吓退,而是放肆的搂住本公主的腰,耍流氓一样的亲了本公主的脸颊,还嚣张朝着本公主挑眉道:“臣赌一斤栗子,三公主不敢!”
本公主气得脸都发烧了,当下挣脱他,踹了他一脚:“你给本公主等着,看本公主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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