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子,朕处理朝务与你操持宫务皆是一个道理,只是你素来性子惫懒,所以才不大习惯的。”
嘉元帝屈尊纡贵,亲自为她揉肩,“更何况今日之事,确实委屈你了。”
“臣妾知道皇上心里相信臣妾,臣妾便不委屈了。”
朱樱享受着皇帝的伺候,嘴里仍是说着溜口的官话。
“也只有你懂朕的心了。”
嘉元帝叹了口气,“太后亲自出马,这份情面我不得不顾,而且太后也罚她自省半年了,至于倪容华,既是邬太医说需要休养两年,那朕撤了她的牙牌便是,什么时候你觉得心里舒坦了,朕再考虑放她的牙牌也不迟。”
这种时候朱樱不会再傻到装白莲花为她们求情,落井下石才是硬道理:“臣妾谢过皇上。
皇上可知晓臣妾此番为何比以往都要气愤?”
嘉元帝猜测:“大约是因为她们想利用绿萝的死做文章罢。”
朱樱点了点头:“皇上英明,绿萝自幼陪着臣妾,臣妾如何不知她的每一个特征,她的枉死已然叫臣妾心里难安,可贵妃娘娘与倪容华却借了个假的绿萝来陷害臣妾,臣妾当时心里真是难过……”
她垂着头,露出白皙的后脖颈,嘉元帝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出言安慰道:“她们这样处心积虑,当真不可姑息,否则往后后宫又该多生许多冤案了。”
第二日,朱樱便听兰湘说皇帝给倪容华降了位分,张贵妃思过的时间也由半年变为一年了。
朱樱不由的感叹,以往还真是小看了枕头风的威力了。
……
张贵妃听得燕儿禀报时气得几欲发疯,将宫里能摔的东西尽数摔碎了方才解恨:“这舒昭容当真是太过嚣张!”
莺儿却留了个心眼,此时进言道:“娘娘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哪里来的蹊跷?”
张贵妃眯着凤眼,“她舒昭容往日不过是扮猪吃老虎,如今才终于现了原型罢了。”
“娘娘,奴婢却以为其中有些曲折。”
莺儿想了想,道,“舒昭容素来不是主动与人为敌之人,或者说甚至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
为何此次却紧咬着主子不放呢?太后娘娘都下了懿旨了她还要这般落井下石,分明是别有内情的。”
张贵妃平静了些,思前想后,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而且奴婢觉得自打舒昭容身边的绿萝姑娘无故枉死那时起,舒昭容便有些与主子不善了。”
莺儿慢条斯理的分析,“而且奴婢听闻当时皇上并未下令彻查绿萝姑娘枉死真相,舒昭容却命近身的人亲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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