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贤妃福身道。
“爱妃怎的过来了?”
“皇上,臣妾本是在景阳宫里的,只是听闻小公主在寝殿里一直哭闹,昭容妹妹却遍寻不着,是以有些担忧。”
贤妃素来是这副温和的模样,说的话却莫名叫人信服,“后来瞧见百合脸色不太好,这才知晓是倪容华妹妹出事了,臣妾心里放不下,便想着过来瞧瞧。
倪容华现下可还好?”
嘉元帝摇摇头,并未做声。
张贵妃心里却知晓她是舒昭容请来的帮手了:“贤妃妹妹既是来了,便一同为倪容华主持公道罢。
容华妹妹被人下了伤胎之药,如今痛失皇子,若是再不查明真相,只怕往后后宫便不得安宁了。”
贤妃却道:“贵妃娘娘的的忧心臣妾知晓,只是皇上,臣妾心里却是有些疑问的。”
嘉元帝望向她:“疑问?什么疑问?”
“前些日子臣妾清点各宫这些时日所取用的药材之时发现了些异常。”
贤妃的语速并不慢,“倪容华如今是怀胎之人,安胎药是邬太医亲自开方,药材均是从御药房配制,这本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臣妾近来却抓住几个从宫外暗自购置药材的宫人,那些宫人却声称,这是倪容华指明要的。”
张贵妃暗道她当真是疏忽,脸上仍是维持着那份端庄:“大约是倪容华为了图个心安,命人购置一些补药,亦是无可厚非啊。”
贤妃却笑了:“臣妾当初也是这般考虑的,只是臣妾幼年学了些识药的基本,却发现倪容华指明要的药材,竟全是当归,杜仲,阿胶,柴胡,香附这样调经活血之药,若是倪容华真如邬太医所言那般胎像康健,又如何会用这样的药材?”
嘉元帝哪里不知这些药材的功效,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贤妃:“贤妃所言属实?”
“皇上,臣妾不敢有半句妄言。”
贤妃目光诚挚,“为了怕自己冤枉了倪容华,臣妾还特地请了太医院院判焉太医为臣妾辨识这些药材。
擅自请了皇上御用的太医,还请皇上饶恕臣妾。”
“爱妃素来做事谨慎,朕如何会怪罪?”
嘉元帝听了贤妃的话,心底有些发凉了,朝着崔永明道,“焉太医是宫里最为资深的,倪容华在景阳宫误食伤胎之药,此事兹事体大,若只凭邬太医一人诊断,终是不妥,去传焉太医来复诊。”
至此朱樱终是松了口气,焉太医是嘉元帝的御用太医,嘉元帝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越太后,所以只要他诊出倪容华的真实情况,证明倪容华早在几个月前已经流产,那张贵妃与倪容华合演的这场苦肉计便不攻自破了。
她最初的设定只是要贤妃出马,因为贤妃为人向来公正,若是百合将一切和盘托出,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是没想到贤妃娘娘竟是这样深谋远虑,只一个焉太医,就足够扳倒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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