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奴婢去偏殿时便瞧着那舒嫔真是憔悴了许多,定是心里万分不舍吧。”
“生离是佛经里人生七苦之一,舒嫔如今年轻,自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皇上将舒嫔小公主放在心里,才会有此郁结。
本宫心里再不舒服,再嫉妒舒嫔,也只得帮她这一把了。”
贤妃长叹道,“只是本宫倒真是越发猜不透皇上的想法了。”
若说舒嫔是宠妃那也的确算不上,当年张贵妃盛宠之际,皇上是连着七日歇在了储秀宫的,甚至还亲自为张贵妃作了诗,便是淑妃受宠时半年由昭仪之位晋到了淑妃,也是大大超过了舒嫔的风头的了。
可是若说不受宠,皇上却在她身上花这些心思,又是旁人及不上的。
无情最是帝王家,大约这舒嫔,又是一枚皇上的新棋子吧。
……
参汤送来时嘉元帝却并没有用,只搁在一旁,透过窗户边看得到偏殿殿门口掌的灯笼:“小秦子,去偏殿瞧瞧,舒嫔烧可退了些?再去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请过来守着罢。”
“奴才遵旨。”
小秦子领旨转身时却又被叫住。
“罢了,朕随你一同去瞧瞧吧。”
嘉元帝搁笔起身,“傍晚时分朕瞧着确实不大好,不亲自去瞧瞧心里始终放不下的。”
☆、太后
朱樱只觉得身体里冷一阵热一阵的,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被堵住了似的难受。
眼皮子重的根本就没法睁开,心里却清晰着一个念头,不能轻易放弃。
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传统中药大多药效缓慢,对高热高烧这样需要急速起效的病症根本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
所以此时病人本身的意志力就是至关重要的影响因素了。
“舒嫔情况如何了?”
嘉元帝问诊脉后的太医。
三个太医战战兢兢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摇了摇头:“皇上,微臣无能,舒嫔主子恐是不大好了。”
嘉元帝顺手抄起手旁的茶盏掼了出去,茶水瓷片四溅而开:“混账,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给朕拖出去!”
太医伏地求饶:“还请皇上恕罪啊,舒嫔主子本是寻常风热之症,只是主子近来一直郁结于心,心结不纾则病气不通,若是长此以往,那便是华佗在世亦是于事无补了啊。”
“皇上息怒。”
一旁的张贵妃劝慰道,“有皇上龙恩庇佑,舒嫔妹妹定会吉人天相的。
皇上务须过分忧心。
依着臣妾看来,舒嫔妹妹这是思女心切所致,皇上,规矩虽然重要,但也请皇上考虑为人之母的心情啊。
大公主如今已经五岁了,可臣妾每日里不瞧着她便是连膳都用不下的。
臣妾料想着若是慧淑仪仍旧在世,怕也如舒嫔这般不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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