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去书架挑本有图画的书,到我念书的时候了。”
朱樱撑着后腰挺着肚子到书桌边,“太医方才说我今日受了些刺激,需要静养,让她们都出去罢。”
“是,主子。”
百合将安胎药搁下,“奴婢已经安排太医和产婆住进了别院,以防万一。
今日您也受了刺激,早些歇息罢。”
朱樱点了点头,忍着这股药味仰头饮下安胎药,接过绿萝递过来的书瞅了眼,皱眉:“怎地又是狐狸精与书生的爱情故事?去换一本,我今日想看那纣王与九尾狐的故事。”
“怎地朕的爱妃却偏爱看这些狐狸精的话本呢?”
嘉元帝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瞧着懒懒靠在椅背上的女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
朱樱面对这随时随地出现的阙靖寒早已经见怪不怪,从容的挺着肚子起身请安,眼里却蓄着泪:“皇上别笑话嫔妾了,嫔妾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这话说的似嗔非嗔,嘉元帝听完便温柔的笑,仿佛方才那景仁宫里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朱樱虽没有亲眼目睹,却也能想象一二,如今皇后四面楚歌的境地。
虽说陪着她一道在永和宫里用了膳,但阙靖寒心情的确算不上好,除却开始有些温柔,随后表情便一直是淡淡的。
大约猜到他的半点心思,朱樱也识趣的不打扰,让他一人沉默着写字,只在一旁静静的帮着研磨。
阙靖寒写的是《左传》里一段话:
“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胗者,鲜矣。”
朱樱估摸着,这姜家的繁荣的确是到头了。
……
“杏枝,去帮本宫查查,这暗地里陷害本宫的到底是张贵妃还是淑妃?暗地里替本宫送个信给琦贵嫔,让她给本宫父亲传话,务必要替本宫洗刷冤屈。”
皇后静思了一番,早已经平静了下来。
安嫔所供之事里仅有慧淑仪难产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是皇上查明真相,定能还她一个公道的。
“可是娘娘。”
杏枝踟蹰道,“皇上已经派了侍卫在外面守着,别说奴婢,便是只苍蝇,如今也飞不出去了。”
“岂有此理,本宫如今还是六宫之主,倒是要看看,有谁敢拦着本宫!”
皇后起身便想往外,却被杏枝阻止。
“娘娘三思,若是您今日闯了这宫门,不就是坐实了那些奸人对娘娘的诬陷了吗?况且此事不宜继续深挖,娘娘别忘了,如今大皇子还在皇子所里,若是事情闹大了,大皇子势必会牵扯进来了!
更何况娘娘如今怀了身孕,不宜过分操劳,皇上虽将娘娘困在了景仁宫里,却并未有别的惩罚,说明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情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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