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樱不得不感动于祖母与父亲对朱柚的宠爱了,淑妃出事的这两个月来,家书来得比之前半年都要勤。
倘若是她出事了,恐怕在家里人眼里只是一阵丢了棋子的惋惜而已罢。
对于嫡庶竟有这么深刻的成见,真是扭曲得有些可怕了。
一目十行的看了,朱樱递给百合,“这一封不必烧,便铺开搁在桌上,就镇纸压着左下角,免得风吹了。
我想好好泡泡,你且同绿萝去外面候着吧,没什么要紧事便别进来打扰了。”
待两人出去后朱樱便靠在浴桶壁彻底的放松自己了,救淑妃,谈何容易?若淑妃先前对她这个庶妹好上几分她倒还愿意试一试,若进宫前府里的祖母和父亲让她感受到几分关怀她倒也不会这么袖手旁观了。
只如今,以怨报德和以德报怨这两样她都干不来,那这淑妃救与不救,便看天意吧。
而这个机会,权当回报淑妃那不安好心的提携之情吧。
若是此番皇上看了那家书有表示的话她顺水推舟一把便是,若是皇上没有表态,那她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罢。
……
嘉元帝进内殿时挥退了宫人,也示意了百合绿萝别出声,朝着内室去了。
内室里并无人影,阙靖寒刚想转身问问她侍女时便瞧见书桌上铺展开的家书了。
他瞧了几眼,视线转而被旁边上锁的檀木箱子吸引了,也不知是藏着什么宝贝,竟是锁的这样严实。
近来她家书收得勤他自是知道的,内容他也大约估计得到,只是纳闷她为何一直未曾开口。
淑妃作为她的亲姐姐,从出事到现下,她竟是一次都未为其求情。
是不敢,还是不想呢?
她不提,阙靖寒也落个轻松,淑妃犯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不严惩定然教后宫人心不宁,所以她要真趁这个当口开了口,自己还真要费一番脑筋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去了隔壁有动静的沐浴房了,一进门便能感觉那扑面而来的湿暖意。
而隔了纱帐的舒容华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竟就这样靠着浴桶睡着了。
浴桶很大,上面撒着不少花瓣,嘉元帝刚伸手探了探稍微凉了些的浴汤便听得佳人打了个喷嚏。
朱樱确实是冻醒的,一睁眼便见嘉元帝在跟前,迷蒙的双眸似乎染上一丝亮光,撒娇般的伸出双臂:“嫔妾参见皇上。”
“朕竟不知大齐有这样别具一格的请安礼。”
嘉元帝皱着眉头,话里有些责备,“如今已是怀着身子的人了,还这样不知节制,浴汤已然凉了都未曾察觉吗?身边伺候的也不得力,是不是须得朕给你换一批尽心些的奴才?”
虽这么说着,到底还是弯腰将她从浴桶里捞起,也顾不得身上被浇湿了许多,扯下一旁屏风衣架上搭着的衫布将她裹了起来放在内室的榻上。
朱樱自发的缩进锦缎棉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脸讨好的央求:“皇上,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不让百合绿萝进来伺候的,皇上要责罚便只责罚嫔妾一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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