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十分阴暗,高高的墙壁上凿有半个手掌大的洞隐约透着几缕阳光,反而更显阴森。
那个御林军垂着头,半昏迷着。
双手被锁链高高吊起,双脚也都带上锁,身上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但这都是皮外伤,不会致命。
施刑的人手里都有数,上峰们只想让这人吃苦头,但可不能让他真死了。
至于还需要一个人站在旁边,防着对方会不会咬舌自尽?
别逗了,这种操作在实际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舌头上又没有大动脉,咬出来的那点血量,不等流干就自动凝固了……
若是非要咬舌自尽的话,那估计也是疼死了。
而这个过程很漫长,漫长到萧慕延喝口茶还能有时间去救他。
所以这位御林军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萧慕延坐下后,这间牢房便直接由越骑兵接管了,牢头和施刑的人都被客气的请了出去。
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了过去,那人打了个激灵,醒了。
挣扎的抬起头,见到眼前审讯的人换了一个,不由眼神一凌。
“你也别撑了。”
萧慕延道,“你不是御林军,那三个御林军的尸体已经在城里找到了。
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伪装成御林军?”
那人沉默不语。
之前杨参军审了他一个时辰也是这样,就算吃了几十鞭又上了数个重刑,此人竟然依旧一言不发。
“不说话?”
萧慕延到不急,也不像杨参军那样急吼吼的用重刑。
“那我就来猜一猜吧。”
这句话是突然用的赛罕语说的。
一般人猛地听到熟悉的语言后都会有所反应,但那人没反应。
“看来你听不懂。”
萧慕延打量了那人一眼,“长得倒是壮实,平日里不缺粮食。”
话音刚落,站在那人身边的越骑兵猛地掰开了他的口。
“回将军,他的牙齿整齐完好。”
越骑兵肃然道。
萧慕延笑了笑:“还是个经常能吃到细粮的人,家养的曲部吧。
你的主家倒是富裕,来头不小,至少不怕得罪御林军。”
普通小民吃不起细粮,哪怕是太平年岁,也都是粗粮为主,这样的粮食吃多了,牙齿自然不会好看,更不会整齐。
与现代社会不同,在食物匮乏,营养不全的古代,通过一个人的外貌是真的可以推断出他到底是来自贫民还是贵族。
“昨夜你说话的时候,我正好听到了。”
萧慕延道,“虽然说得是官话,可依旧带着北地口音,让我想想,这口音偏向北方哪里呢……”
那人依旧沉默,可眼里早已不再平静。
他一句话没说,可对面那人已经推断出他是曲部出身,主家颇有背景,而在现在的北方,经过连连战火硝烟和朝廷大举南迁后,不怕御林军的家族已不剩几个!
再加之口音的关系,那人脸色惨白,冷汗布满了额头,喉咙不住哽咽,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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