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抱着脸慢慢蹲下,痛苦地呜呜着,绮梦听不出他说些什么。
“今后莫再碰我,恶心。”
绮梦怒气未消,若是看到他搂着青楼女子,自己也许会愤怒,也许会伤心,也许会痛不欲生。
但看到他压着男人,绮梦就只有恶心的份了。
“娘子,你听我说。”
厉言扶着桌角站起身,冷不丁又挨了绮梦一脚,直踢到小腹上,于是又捂着肚子慢慢蹲下,鼻子眼睛挤到一处,痛苦异常。
“我说过莫再碰我。”
绮梦思来想去,原来上辈子不近女色为人正直的厉言,实乃好这口龙阳癖。
自己还道捡了个宝,原来是个走旱路的鸭子。
绮梦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又唤进百珍儿进来拾掇,末了,主仆两人将贵重物品都整理好之后,连夜便出了厉家在京城的宅子。
厉言被打之后,仿佛也有很大的气,在院子里叫嚷着,说什么这等都是小事,也就只有这么个脾气火爆的婆娘反应才如此巨大。
绮梦带着随身丫头和陪嫁的人,一路浩浩荡荡往徐家在京城的镖局而去,直到后半夜才收拾妥当安顿下来。
想起厉言并未追出来,也没有半句认错或是悔改的话,绮梦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想和离的结果,绮梦有些忐忑,不知自己前路几何。
往日里刻骨铭心的爱情仿佛都是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了。
还是钱财来得可靠些,绮梦此番离开厉家在京城的宅子,是在深夜,这消息明日便会传回老家,不知父亲是否支持自己和离,又或者只是训斥自己一顿。
对男人的约束总是小些,女人只能被动承认,无限次的妥协。
和衣而卧,绮梦一夜未眠。
派去厉言门口观望的下人回报,一连几日,厉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依旧是早出晚归,依旧是留恋青楼。
绮梦不信他这么绝情,昨日的情话犹在耳边,他怎可以如此说忘就忘。
一时冲动离开厉家,此时的绮梦有些不知所措,但一想到那些龌龊事,绮梦便是恨得牙痒痒。
厉言解释求饶,绮梦不会饶了他,厉言不解释不求饶,绮梦更气。
女人终究是个奇怪的动物,终究是感性的人。
一连几日,绮梦都是茶不思饭不想,这日早上只觉浑身疲惫,不想起床。
“大小姐,大夫来了,您把手伸出来吧。”
百珍儿也气厉言,虽说庆元朝里,男子多有玩弄男宠,但是自家大少爷如此,却是不能忍受的。
看着绮梦被气的茶不思饭不想,百珍儿索性又叫回了大小姐,不再称呼绮梦为大少奶奶。
绮梦将手伸了出去,还是忍不住干呕。
如何是好
“你家主子这是有喜了,不妨事,老夫开几帖安胎药,好好养着莫要劳累了便是。”
大夫的声音传来,帐后的绮梦听了又怕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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