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心想厉家大少爷是何等身份,儿时出门或是在家,身边都不会少了十个人伺候着,怎会叫小小年纪的孩童爬树,还跌了十次,真是连撒谎都不会。
见绮梦仍旧不是很信服,厉言急了,没了往日里运筹帷幄的心境,平生第一次有些紧张。
“我还曾掉进井里,就,就摔伤了,小时候请了大夫医治,还是落下病根,这在河里又撞了几下,所以是内伤发作。
不过无事的,死不了。”
绮梦见厉言慌了,只好配合着作出信服的样子,问道:“那可要注意些,莫再,莫再伤到了。”
厉言放下心来,见自己的说法得到认可,寻思着她应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了。
“接着走吧,我们天黑前最好找到人家,不然就麻烦了。”
厉言说着去扶绮梦,想起少不得还要背着她,便又是期待又是紧张起来。
“我自己走吧,你也累得不轻。”
绮梦不想再有那尴尬的事情发生,便扶着厉言的胳膊站起身,试着走了两步。
厉言也觉得有些尴尬,便扶着绮梦走起来。
绮梦身子比较强健,虽有功夫在身,但在河里泡了那么久,又被刮伤了,还是有些虚弱,行走起来便慢了许多。
两人走了一会儿,绮梦的脚便跟不上厉言的步伐了。
“我自己走。”
绮梦见厉言又拉过自己,欲放到背上,便说道。
“莫闹了,我们得快些找到人家,不然饿死冻死在这外面也是有的。”
厉言不顾绮梦的挣扎,将她又背到背上。
柔软触及自己的后背的感觉很是美好,厉言短暂的失神之后便稳稳缚住了她的臀腿,疾步往前走。
绮梦心怦怦直跳,尽量将自己的前胸弓起,然厉言脚下的路很是不平坦,深一脚浅一脚的,以至于背上的绮梦也是微微摇晃起来,那胸前的软肉更是忽近忽远地挑逗着他的后背。
两人都有些脸红,但都默不作声,许久,绮梦索性彻底趴在他的背上,免得不停地触及着那里,更是尴尬。
微微的血腥味又在鼻腔里泛起,厉言猛地抽了回去,只觉得浑身热了起来。
天越来越暗,也越来越冷,厉言却浑身暖暖,也许是走的热了,也许是心情所致,总之还算是很美好。
夜幕降临,没有如厉言预想的那般找到人家,两人无法,便寻了一处茂密的树下坐着,靠着粗大的树干,可以遮蔽些冷风。
盛夏已过,夜晚的气候微冷,绮梦虽然穿着厉言的外衫,还是感觉到从内而外的寒气。
“过来吧,靠在一起暖和些。”
厉言见绮梦裹紧了衣衫仍旧冻得直哆嗦,便清清嗓子说道。
“不必了,如此还好。”
绮梦还想着白日里那事,怕厉言再有什么悸动,本来就受了伤,再留些血出来可就不妥了。
厉言听了也就没做声,仍旧靠着树干数星星。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忽然觉得此时才是最轻松愉快的。
天黑前捡了几枚野果果腹,又喝了些河水,两人倒是不饿,就是有些冷。
听着哗哗的河水声,厉言忽然有种不想回家的感觉,如果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只要不让她挨饿受冻,就这么着走着玩着,也是件不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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