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我安慰着,便见万妈妈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
“夫人请进,老夫人有请。”
万妈妈看了眼姚氏,见其面上虽镇定,但嘴唇却有些微颤,知道她是强撑着。
姚氏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身边的千兰赶忙上前扶住,却被其一把推开。
姚氏走进屋子里,一地的碎瓷片显得富丽堂皇的屋子有些扎眼,宽大的楠木太师椅上坐着目光阴沉的徐老夫人,显得格格不入。
“母亲,这?不知何事让您动怒?”
姚氏立马投入到角色中去,惊恐地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又看看站立一盘的万妈妈,希望得到些提示。
徐老夫人本已气急,见着姚氏如此模样,怒急反笑。
“果然是春姨娘调教出来的,老婆子我有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又看到了她本人。”
姚氏惊恐跪下,双手搭在大腿上,不解地问:“母亲,媳妇不知何事热了您动怒,但无论何事母亲都莫要气坏了身子,有气只管罚媳妇便是。”
“罚你?罚了你,那些被你害死的孙儿们便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了吗!”
徐老夫人大喝,引得胸腔一阵不适,连连咳嗽了几下。
“母亲,此话怎讲!
母亲,这可是丧良心的事啊,您不能听信了那个贱人的话就胡乱猜忌媳妇,这么些年来,媳妇自认无功但也有些苦劳,媳妇……”
姚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道只要咬死了没做过,一切都抹得干干净净的,死无对证凭那千梅红口白牙的也治不了自己的罪。
“呵,你怎知是那贱人说的?莫非你心里有数!”
千梅的话,徐老夫人是信了一半的,倒不是她有先见之明,实在是姚氏有动机和条件。
徐老夫人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她懂,虽说当年她没做过这类伤天害理的事,但挡着徐老太爷纳妾,也算是同这姚氏一般的心思了。
姚氏一滞,暗骂自己慌了神便乱了阵脚,忙膝行向前,边哭边说:“那千梅闹事,之后便与母亲您说了话,母亲您便质问媳妇,不是那千梅死丫头挑唆的还会有哪个。”
地上拖出一条血痕,一旁的万妈妈都不忍再看,一面将脸侧过去,一面在心里生出一丝惧怕。
这姚氏是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人,不顾膝盖跪在碎瓷片上,仍旧跪行向前。
这种对自己心狠的人,对别人也是下得去手的。
“住口!”
徐老夫人厉声喝道,姚氏便止住不前,看着徐老夫人一脸委屈地哽咽着。
“千梅是你的丫头,无缘无故为何挑唆你!”
徐老夫人是个情绪化的人,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便是越看越觉得姚氏真的做过这事。
“媳妇待千梅亲近,还把她给了老爷,她自己无能照顾不好老爷便觉得是媳妇我使坏。”
姚氏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泪水说:“媳妇在这里跟母亲告个罪,那千梅胆大包天竟然谎称自己有孕,媳妇虽找了大夫来看,但是大夫却说许是日子尚浅看不真切。
媳妇不敢有意思怠慢,倒也好吃好喝伺候着,可那千梅明知自己来了月信却仍慌说有身子,被媳妇发现,定是千梅怕媳妇将此事告知了您和老爷,这才先下手为强泼媳妇一身脏水,母亲,您要为媳妇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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