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仍旧冥顽不灵,直到将其老婆幼子拿到了县衙后,这才有些心慌。
顾知县虽说胆小怕事,但为了应付吏部考功司的考察,非常时期也不得不做非常之事了。
高捕头听了厉言的建议,顾知县听了高捕头的建议,对其家人不打不骂,只将大头的幼子老婆放到衙门里好生供养着,但就是不叫大头见着。
时不时派几个衙役在大头的牢门口假言,说是今儿又殴打了何人,大头如惊弓之鸟,只觉得是在说自己的幼子,便惶惶不可终日。
这日,大头正睡得昏昏沉沉,又听到牢头两个靠着牢门说话。
“唉,作孽啊,你说大人也忒心狠,一个小崽子再这么烧下去就脱了相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不就是,大的犯错干小的什么事,可真是。”
大头恍恍惚惚,正欲细问便见牢头开了牢门,将自己提出去审讯。
之前说好的,自己做了那事便可以得些赏银,如今银子拿不到,反倒惹了一身骚,大头正耷拉着头来到堂上。
“死者手中的玉块确系古昭文所有,但,却是有人故意将玉块放到死者手中的,而不是死者在挣扎中抓取。”
厉言断言,接着拿出古昭文那条绶带当众演示。
“若是抓取,玉块外面的花纹必定靠着手掌心,而死者手上的尸斑显示,玉块外面的花纹靠着五指方向,莫非死者在紧急挣扎时,还有心将玉块把玩一番方才紧紧攥在手里?所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厉言说完便走到大头面前说:“大头,为何心虚隐去自己腿上的伤口!”
厉言接着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要想保住你的血脉,就给我说实话!”
“是,小的招了。”
大头见已无反转余地,又想着自己只不过是调戏妇女,只要坚称并无得逞便是。
“是一个人,叫小的侮辱那女子,但小的并没,得手,见那女子哭喊声大,小的便住手了,于是就回了庄子里,再然后便见,就见那女子死了,小的并没杀人,不是小的。”
大头语无伦次地说完,厉言心里起了疑,便叫人将那外乡人带上来,一经指认,果然便是这外乡人使了银子叫大头侵犯倩云。
那外乡人早已如斗败的公鸡,倒也不想再隐瞒,一经审讯,原来此人先是收买了大头欲侵犯倩云。
那日倩云独自坐在庄子外的树下,大头便与之强行发生了关系,随即离开。
之后这外乡人便来到树下,见倩云手里有块玉石便上前抢夺,情急之下失手将其掐死,那玉石还是被倩云紧紧攥在手里,这外乡人便逃了。
厉言知道这人是为了将罪责都揽到身上以免连累到姚氏,所以审讯得才如此顺利。
至于杀人理由,便是这外乡人当初与倩云有娃娃亲,但后来举家搬到外地便失去联系。
回乡后才知倩云不守信诺嫁了人,于是恼羞成怒便找人侮辱她,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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