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想起绮梦之前的种种,便气不打一处来。
绮梦仿若未闻,看来不在意之后,便真的不那么难受了。
“爹爹误会了,孩儿是想将这簪子还给母亲。”
绮梦将簪子从身后拿出来,递到徐老爷面前说。
“这是你母亲的簪子?给了你的?”
姚氏经常小恩小惠,徐老爷自然先入为主。
“是,母亲将她的簪子给了孩儿,为了明日宋先生的寿宴的。
二妹妹看了有些不开心,孩儿怕因此伤了母亲和二妹妹的情分,这才想着送回去,还是二妹妹配这簪子,毕竟是母亲陪嫁的东西,二妹妹也是应得的。”
绮梦说得诚恳。
“是你抢着要的?”
徐老爷冷声问到。
“孩儿没有,是母亲心疼孩儿,但孩儿不能叫母亲为难。”
绮梦想要拉住徐老爷的胳膊说话以示亲近,然从小便与之疏离惯了,绮梦终究还是没能做出来。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达到心口不一的境界,绮梦想到。
“大了,也该懂事了!
明日去宋先生府上,不可惹他老人家生气,若再惹祸,仔细回来我剥了你的皮!”
徐老爷厉声训道。
“这簪子我拿去给你母亲,你莫跟来了,好生在书房里练字!”
目送徐老爷远去,绮梦仍旧不放心,需尽早将那头面弄到手,不然还会再生枝节。
次日一早,打扮妥当的三个小姐便在百芳园门口齐聚。
绮梦看了眼绮瑰头上的簪子,努力控制着嘴角。
姚氏定是还未开口,徐老爷便将那簪子还了回去,如此一来,那头面应是暂时安全的了。
徐老爷和姚氏都很重视这件事,宋先生是当世大儒,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
若不是厌倦了京城没完没了的交际,宋先生也不会隐居到此。
方圆县虽不及京城繁华,也不似一些重镇农商发达,但庆元朝开国元勋的祖籍多在此地,因此聚集了许多百年大家。
“宋先生的寿宴向来不发帖子的,此番能叫你们这些当年书院里的孩子过去,算是开了脸了,定要仔细言行!”
徐老爷背着手,说话间瞄向绮梦,见其敛耳恭听,这才稍稍满意。
三辆马车驶出徐府,三位小姐各乘一辆,另加数位小厮护送,绵延在徐府门前长街上,场面甚是壮观。
若在平时,便是绮梦独乘一辆,绮瑰和绮雅同乘一辆的,今日场合不同,姚氏便顾不得做那贤良妇了,定要给自己亲女做足派头。
疼爱自己亲女无可厚非,但是对别人的孩子故意使坏,这便人神共愤了。
这些日子绮梦静下心来想了想,其实这世上真正欠了自己的,便是这姚氏和古昭文。
来日方长,自己有很多机会可以与姚氏慢慢周旋,古昭文也莫想好过,依稀记得被汗浸湿了的被褥,虚弱无力地躺在上面,感受到的是何等的凉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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