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对话,绮梦和那下人都未曾听得真切,绮梦只听到大福叫牛四把什么东西放下来。
旁人的事也管不过来,绮梦一把抓住欲回府的大福的手,急急说到:“去告诉你们家大少爷,就说我同意他的条件了。
他还有何话说,我在此处等着。”
大福认得绮梦,瞥过一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眼神,关了门便走开了。
再说这边的牛四回到家里,战战兢兢地将那人放到地上,有门前房檐的遮挡,倒也不曾湿了鞋子,然衣衫便被浸湿了。
牛四做完这一切还是心里没底,心道也不能就这么放到天亮,便又躲过更夫来到厉府后门。
绮梦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等在门口,见气喘吁吁的牛四奔回来,难兄难弟般的两人同情地点头对视了一眼,便默默等在门口。
却说大福一路回去复命之后,又乖乖地回到后门。
大福还是那副呆样子,见了面便说:“大少爷说放到地上不好,叫你再挂上去。”
牛四听了脑袋嗡地一声炸响,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道这大少爷也不如传言中的那般,竟是个没谱的人,一会儿说放下来,一会儿又说要挂上去。
“我家大少爷说了,你做完之后便关上房门安心睡觉,天亮有人敲门便当什万事不知便是。
照着大少爷说的做了,定保你无虞。”
大福说完又机械地转过身子,对绮梦说到:“大少爷说了,成交,明日到街西牛四的布庄前相商。”
折腾了大半夜,只得了这句话,绮梦同牛四两个筋疲力尽地各自回去。
徐府百芳园的外墙有个缺口,平时都是用碎砖掩住,被禁足不便出府的时候,绮梦便是从此处偷偷出府的。
看园子的婆子平时也得了姚氏的吩咐,给绮梦留了门。
绮梦偷偷潜回自己房中,百珠儿百玉儿正守在外间,安顿一番后,绮梦躺在床上想着明日的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站在拥挤的人群外围,绮梦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的牛四及衙役仵作等人。
“差爷,小的确实不知,昨夜下了小雨,小的早早地便关了门睡觉,今日一早听了这几个妇人的嚎叫,这才打开门,便看到这番景象。”
牛四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那官差说到。
那官差也不多话,叫仵作上前检验。
一个身着靛蓝色衣衫的年轻人走上前,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俯了身子,一丝碎发垂在素面如玉的侧脸上,仿佛细柳拂过净白如瓷的瓶身,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然他的身份和动作却打破了这怡人的画面。
“高捕头,死者无外伤无内伤,表征无中毒迹象,确系缢死。
然尸身湿透但鞋底却干爽,且颈间有两道淤痕,系死后被人移尸至此。
其他的,还需带回去细细验过才知。”
粗粗验过,那仵作便报了高捕头。
“官爷,定是那牛四害死我家相公又移尸的,您要为我家相公做主啊。”
那几名妇人高声喊叫,是死者的妻妾。
“放肆,既然移尸,谁还会放到自家门口,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大人自有决断,尔等妇人不可胡闹。”
大清早地便有人来状告,高捕头觉得晦气,便没好气地说到:“再者说,何冤何仇,牛四为何要逼死你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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