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一直近身伺候的吗?我去了几次,见那窦妈妈都是在外屋待着,她又怎么能说得上话!”
姚氏不信,拿眼紧紧盯着赵妈妈发问。
“夫人,夫人有所不知,虽说老婆子是一直近身伺候的,但,但总有个打盹的时候,那窦妈妈只要一瞅着空子便往大小姐身边凑,这不,大小姐刚醒了,只叫窦妈妈喂药,还不是那老奴才平日里下的坏水。”
赵妈妈狡辩着,不时翻起眼皮儿偷看姚氏的表情。
姚氏细想着绮梦这段时日的做派,又问到:“你是从何时觉得大小姐有些不同以往的?”
“有段时日了,老婆子这才回了夫人的。”
赵妈妈怕姚氏以为她是稍有不顺便来告状,因此谎称时日已久。
姚氏听了仍旧慢慢转动着指上的戒指,半晌才拉长了音调说:“你是大小姐的乳母,觉得有何不妥自己该知道如何做。
她虽是老夫人派来的,但若是不尽心,我就算是豁出这脸面也得为我儿做主。
你也是,我只能安排你做大小姐的乳母,你也得自己坐稳了不是!”
赵妈妈不傻,知道这是姚氏暗示自己可以相机行事的暗号。
只要理由够充分,证据够充足,姚氏便会站到自己这边,赵妈妈谢了姚氏便回了百芳园。
“夫人,您的药。”
千梅端着药碗轻步走来,立到一旁伺候。
“倒掉倒掉,我喝着求子的药,再喝这创伤药犯冲了怎么办。”
姚氏一挥手,犹自低头琢磨着。
千梅忙端了药碗出去,撂下帘子后不屑地撇撇嘴。
心想徐二小姐都已十三了,姚氏这许多年再无所出,如今还是不死心。
躺了两天,绮梦便忍着痛爬起来,翻出了尘封已久的笔墨纸砚和早已过了时的花样子,笨手笨脚地忙活起来。
“大小姐,还是歇歇吧,好端端的拿笔作甚,小心酸了膀子。”
赵妈妈端着一碗燕窝进来,看到绮梦正在西厢书房里照着字帖描字,赶忙说。
“哎,大小姐好不容易有心思上进,便让她写吧,才写了没多久,一会儿再歇着。”
窦妈妈在一旁说,只管看着绮梦老怀甚慰地笑,并没注意到一旁赵妈妈那怨毒的眼神。
“窦妈妈,先莫收拾,我吃了晚饭还要写呢,这会儿先描两个花样子。”
绮梦用袖子擦擦额头,干劲儿十足。
临摹字帖,描花样子,绮梦几乎是从头练起,靠着从前那点记忆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的那点底子,回想着学堂里先生的教诲,绮梦练得很是辛苦,却劲头十足。
重活一世,绮梦再不想被众人耻笑。
赵妈妈转转眼珠,看着窦妈妈的背影无声冷笑。
“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来看您了。”
大丫头百珠儿探头进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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