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鬼哭狼嚎又不敢动作的赵大,厉言俯了身子问到。
“麻烦这位,请你举着佩刀站到此处。”
厉言吩咐那衙役举着佩刀站到一边,之后又推搡着赵大走到那衙役面前,抬脚便要将他踢向那衙役手里的大刀。
赵大再也不肯依了,就算是顾知县怪罪下来,自己也是不依的。
如被踢到刀上便是一命呜呼,于是滚到地上连连求饶。
“大人,大人饶命啊,这厉大状是要小人的命啊,如此被踢在刀上,岂有活路。”
顾知县皱皱眉头,知道这厉言定是成竹在胸了,便无奈地挥挥手说:“快些讲吧,莫再故弄玄虚。”
“是,大人。”
厉言一拱手,干脆利落地说到:“为何方才踢不死赵大,而这位衙役拿着刀时,便可踢死呢,看来赵大的生死不在我这一脚上,而在他面前是否有把刀。”
“同理,赵二之死,也不在徐大小姐那一脚上,而在于他面前是否有凶器。”
厉言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继续说到。
“杀死赵二的凶器,便是那石阶子。”
顾知县一时哑口无言,细想之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围观众人也都深以为此。
“大人,大人,那石阶子家家都有,如此说来便是家家都有凶器了,岂不是要把每家的凶器都没收,岂不是每家都不能有石阶子了,这,这……”
赵大仍旧不死心,支着脖子大喊。
“的确如此。”
厉言似笑非笑地说:“那寿衣店的石阶子是凶器,但其他家宅的石阶子却不是凶器。
众所周知,为保街面行人得以畅通,官府规定了街边店铺门庭的位置,那寿衣店老板私下里却将自家门庭往前扩了一步之距,故而石阶子也跟着超了一步之距。
若那老板遵纪守法,赵二被人踢倒之后便不会死,可正因为这寿衣店老板的行为,赵二命丧黄泉,因此,真正的凶手和凶器是那寿衣店老板和石阶子。”
“请问,是也不是?”
厉言向着仪门处的众人问到。
众人已被厉言之前的一番话说动,此时便不由分说地站到徐绮梦一边,大呼无罪释放。
顾知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清官,至少是顺从民意且不会收受贿赂的。
虽然动机可能只是因为胆小怕事谨慎走仕途,但结果却是好的。
“大人,在下说完了,您可以结案了。”
厉言敛身站到一旁,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徐绮梦、无话可说的顾知县,还有那欲哭无泪的赵大。
看了眼仪门处情绪高涨的百姓,再看看堂下的徐绮梦,想想后堂里等候着的徐老爷,顾知县乐得顺水推舟,说到:“赵大所告行凶杀人罪不属实,徐绮梦即刻释放。”
早有人候在外面,徐绮梦在众人友善的目光下随着衙役走出县衙大门,上了门口的车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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