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站立不稳,摔倒后,头碰到路边寿衣店门前的石阶子上,立时毙命。”
厉言说完后,对着听堂百姓一扬头。
“这赵家兄弟平时也是这般横行街市、好吃懒做、坑蒙拐骗外加调戏良家女子吗?”
“是啊,那两个泼皮惯是如此,到现在还欠了我的酒钱呢。”
仪门处一个酒肆的老板娘尖着嗓子说。
“是,我就看过他俩在胡同里对王家小二丫动手动脚的,都是街坊邻里的,作孽啊。”
另一个中年男子说。
“你当时看到赵家兄弟对王家小二丫动手动脚,为何不出手相救?”
厉言抓住那中年汉子的话,眯了眼睛问。
“我,我……”
那中年汉子语塞,自己虽没有犯法,但是看到邻里有难却不出手,到底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人之常情,因为你怕,因为他们两个是泼皮无赖,你怕他们报复,是也不是?”
厉言盯着那中年汉子的眼睛,一语中的。
不去理那羞红了脸的汉子,厉言突然话锋一转,自己也现出了一丝愧疚之色。
“或许乡亲们会瞧不起这位大哥,但扪心自问,如若是你们,有这个胆量吗?恐怕大部分都不会,连这位健壮的大哥都不敢惹这两个泼皮,更何况一个弱女子。”
“受了欺负的姑娘们多半是忍气吞声了事,但是,徐大小姐却不是。”
厉言上前两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徐绮梦,特意站到她的面前占便宜,眼里却现出了钦佩之色。
“徐大小姐早就知道这两个泼皮时常欺侮良家女子,她出自徐家,若是自报家门后自是不怕这样的无赖,但平常人家的姑娘便没这么好运了。”
徐绮梦不着声色地偏了偏膝盖,免得好像自己是在跪厉言似的,谁知那厉言也跟着调整了所站的位置,惹来徐绮梦一记冷眼。
“不瞒大家,在下曾与徐大小姐同在方圆书院求学,那时她便时常说,自己日后定是要做一个侠肝义胆之人,虽说托成了女儿身,但也要做前朝唯一的女将军绿萼夫人那样,为天下女子,为百姓谋福。”
还在不断躲避着厉言所站方向的绮梦,听了‘侠肝义胆’四个字时,不觉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小心地四下看了看。
还从未有人如此夸过自己,虽然所言极虚,但听着还是很舒坦,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人的眼色,似乎还未有人不屑。
厉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绮梦,看出她的小心思,不觉好笑。
“照徐大小姐平时的想法,那时定是想要教训这两个泼皮一番,方能护得了方圆县其他姑娘。
于是徐大小姐飞起一脚,将赵二踢倒在地,赵二的头碰到石阶子上,立时毙命,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厉言略一低头,自顾自地说:“一个健壮汉子都胆怯得做不到,徐大小姐却做到了,在下也是自愧难当,想来,在场的各位也是无面目见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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