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以前不会徇私枉法,这次也不会徇私枉法,就看你怎么狡辩!”
顾知县板起脸,坐回身子一拍惊堂木。
心道这厉言果真是睁眼说瞎话的祖宗,竟然把这三个与徐绮梦风马牛不相及的词用在她身上,全方圆县里恐怕连傻子都是不信的。
“堂下所跪何人!”
顾知县官威甚重,却不是个徇私枉法之人,也正因为顾知县行事谨慎胆小,厉言才能在方圆县如此受追捧。
厉家,方圆县大户,府邸位于东大街最好的地段。
厉老爷的一位族亲在朝中官居正二品,是以城内无论大小人物,皆会给他点儿薄面。
厉老爷面子大,善于诡诈狡言的厉家大少爷厉言更是威风八面。
早在十二岁便中了举人的他被奉为神童,虽说从此后再没在科考上有所建树,但偶然一次在公堂上为友人佐证,三两句便将对方状师绕了进去,自此每有人想打官司时,便会想到厉言。
不论多难的官司,若得他为状师,便铁定了可洗脱罪名高枕无忧。
自此,厉言一举成名!
作为方圆县的富户们,哪个没有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过往。
然城内父母官顾知县甚是胆小,从不与富户们狼狈为奸,不论何人击鼓喊冤状告何人,皆像模像样地秉公办理。
便是向阳的牢房也不如自家舒坦,富户们的银子走不进县衙大门,只好走进厉大少爷的腰包。
“回大人、回、回,草民赵大。”
先前只是受了指使想赚些小钱,如今出了事,自己的同伴死在当场,有十几名证人看到案发现场,铁证如山,索性便告了徐家,要上一笔厚厚的殓葬银子。
可终究告的是徐家,赵大不禁有些哆哆嗦嗦起来。
“民女徐绮梦。”
过了一夜,绮梦虽然已不复求死之心,但仍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下一刻便要腹痛待产了。
“原告何人!”
顾知县无奈地看了一眼徐绮梦,自己还抱过这个小姑娘,那时五六岁的她是多么的乖巧可爱,不知为何大了竟长成这般性子。
“回大人,草民乃原告。”
赵大镇定了许多,心想铁证如山,便是他徐家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所告何事!”
顾知县依旧一板一眼地发问。
“草民,草民。”
赵大看看左右,又看了看厉言。
“有话快讲,休要啰啰嗦嗦。”
顾知县的心情很是复杂,既不敢徇私枉法,又顾及着与徐家的交情不希望徐绮梦获罪。
“草民状告徐家大小姐,她、她将草民的内弟赵二当街打死,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一家做主啊。”
赵大酝酿了一下情绪,越说越是泣不成声,直将那日的事叙说了一遍。
“被告徐绮梦,原告赵大所讲可属实?”
顾知县凝眉问到。
堂上堂下,不见半个徐家人,唯有一个厉言还算是相识。
犹豫了一下,绮梦终究还是开了口,过了一夜,已经没了求死之心,但事实确凿,自己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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