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他相濡以沫一同长大的阿妹。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答应过会保护你一辈子。”
在江辞睢再三保证下,江絮雾勉勉强强地相信阿兄不会出事,可她想起裴少韫曾跟她说过的消息,当即在他掌心底写着。
“阿兄,我听闻你是太子的人?”
上辈子皇权争斗,她竟然想不起是谁赢了,只记得那段日子,人心惶惶,京州大小官员都死了很多,她被裴少韫送到徐州,大约一年后,才被接回来,而后她身体病弱,疾病缠身。
江絮雾想到这里,深怕阿兄出事。
虽然阿兄上辈子无事,可她重生后,一切变数四起,她变得忧心忡忡。
江辞睢拍拍她的手背,少有地认真,“没事的。”
一眨眼的工夫时辰过到,裴少韫从幽暗之处走出来,温润的气质与阴湿的牢房格格不入。
“江小娘子,该走了。”
江絮雾在他的提醒下,只得先行离开,而江辞睢见到裴少韫,一想到他是不是乘虚而入,跟阿妹商议了什么,一想到宅心仁厚的阿妹被人觊觎,江辞睢朝他露出阵阵杀意。
裴少韫察觉到,温柔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引得江辞睢神色越发恐惧。
两人的对峙,江絮雾无所察觉,满心都是在想阿兄到底在密谋何事,阿兄他又真的能脱身吗?
故此她没有注意到两人的针锋相对,只是随着裴少韫从阴暗的牢房走出来,裴少韫送她回江府时。
裴少韫漫不经心地道:“说起来,每次都感觉江小娘子和令兄的关系极好,真是罕见。”
江絮雾坦荡:“因为是兄妹,自然关系好,裴大人是想问兄妹关系要怎么变好?”
裴少韫拢了拢笑意,他依在车壁,青灰布帘有春风悄无声息地钻入,衣角卷起,露出暗纹海棠绣花。
“江小娘子觉得我需要吗?”
“我不清楚。”
江絮雾佯装听不懂。
所幸裴少韫没再过问,在回到江府后,裴少韫约她三日后醉仙楼。
“江小娘子应当不会拒绝吧?”
他坐在车内,似被寒风侵蚀,咳嗽了几声,虚弱地笑了笑,可看她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
江絮雾:“我会赴约。”
她此话一出,看到裴少韫扯了扯唇角的笑意,随后车舆缓缓行驶。
江絮雾捏紧了绢帕,转身正好遇到了江母,她心头一惊。
江母刚从临安府回来,身侧还跟着一个俊朗的郎君,对方一袭青色长衫,面皮白净,也算勉强是个俊朗的郎君。
江絮雾担心被人瞧见是裴少韫送她回来,没有细看男人,只瞄了一眼,便朝江母那边走去。
所幸江母误会她是裴家小娘子送回来,也并未看清车上的人是裴少韫,见到江絮雾走来,她心情尚好地招手。
“阿雾,这是陈沫,你还记得吗?”
江母热情地招呼两人认识,江絮雾这才发觉一直躲在她身后,经常哭哭啼啼的孩童,竟然长成了一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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