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我并不想去见他,我心中有人。”
江絮雾一日未等到沈长安的书信,她便一日不会改变心意。
江母见她执拗的态度,气得叉腰要骂她,所幸她还记得她现在是官太太,不是往日的商户之女,于是她定了定心,扶了扶发髻晃动的金钗。
“你堂堂一个女儿家,怎么还跟外人私订终身。”
江絮雾抿唇不语,江母更气恼,明明幼年摔倒都会强忍背痛,会乖乖自个爬起来喊她的乖女儿,如今处处与她作对。
“总之这件事我也跟你父亲提过,你也别想着随便找人约定终身,你记住你现在是江家的小娘子,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你的弟弟妹妹,听到没。”
她摆出母亲严肃的做派,六角翘起的屋檐上鸟啼叫个不停。
江母心烦意乱,见江絮雾抿唇不语,她心丝毫软不下来,眼下她必须要好好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谋划,当务之急,先趁着江辞睢在牢房,将江絮雾嫁出去,省得外头名声影响她的另一个女儿。
再说大房和二房也因江絮雾近日的名声,各种明里暗里讥讽她。
江母心中早早憋着火。
江絮雾何尝没听出江母的言外之意,她垂下眼眸道:“我不会去的,若是母亲强逼我嫁人,我绞了头发去尼姑庵里当尼姑。”
“你——”
见她心意已决,江母正要好好整顿,想要降下她的月银。
院子外有小厮匆匆忙忙赶来,直接对着江母道:“三夫人,裴府派人想要见见江小娘子。”
江母横眉冷眼,裴府怎么会来人。
小厮见上方的三夫人一言不发,灰鼠的粗布贴着脊背弯下,颤抖个不停,“是裴府的裴二小娘子。”
江母狐疑,裴府的小娘子怎么会跟江絮雾有瓜葛,忽然她想到江父在她耳根子说的那句话。
裴府的小娘子莫不是授了裴少韫的意思,真看上了江絮雾。
任凭她怎么猜测,江母压下猜忌,先应下来。
“将裴小娘子请进来过府一叙。”
小厮得了命,脊背挺直,没一会就去迎人来。
江絮雾觑见这一幕,猜测裴府的小娘子来寻她是何意。
这名裴二小娘子她曾听闻过。
裴府人丁稀薄,府中只有裴少韫还有一小娘子,只可惜裴府的小娘子七岁那年不小心摔进井口,被救上来后,就再也说不了话,是个实实在在的哑巴。
上辈子江絮雾曾见她一面,不过也只是打个照面,因为在她与裴少韫成婚的一月后,她就不堪身体病弱,自缢在厢房,以求早日摆脱病身的折磨。
可怜大好年华,香消玉损。
当年江絮雾还为操办她的身后事。
眼下再次相逢,江絮唏嘘,而裴成君已来到院子。
裴少君面容娇俏,与裴少韫有几分相似,可眉眼的懦弱,不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娘子,反而是小门小户才养出的小娘子。
江母已却见她唯唯诺诺,又不能说话,身后还有几个不苟言笑的婢女们跟着,江母歇了打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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