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嫁给他。”
江絮雾附和阿兄的话,恼怒地重坐回榻上。
“不过阿兄,他怎么忽然想娶我?”
江絮雾并不认为裴少韫会忽然娶她。
上辈子娶她也只因,上辈子她去参加上元节,结果不小心在摔落在河里,而后是裴少韫救的她。
当时人声鼎沸,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名声被毁。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是有人算计裴少韫,而她只是一枚棋子,被人推波助澜,才嫁给了裴少韫。
这件事,还是阿兄在她嫁人后告知她。
江絮雾这才明白,为何那日她会无缘无故被人推下河里,而裴少韫恰巧救下她。
眼下,虽与上辈子落河不一样,可也大差不差。
江絮雾垂下眼帘,暗中思忖。
江辞睢面色凝重,“这件事若是因名声,我还有办法帮你,可这件事陛下也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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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管官员婚事?”
江絮雾迷惑地瞥向江辞睢。
“这是裴少韫所言,我猜他不会用陛下当作借口,若这件事是真的,我在想陛下是不是注意到你了。”
江絮雾见阿兄愁容满面,她不禁讪笑没,“阿兄我只是一个弱女子,陛下怎么会注意到我。”
“你还记得你交给我的香匣子吗?我本来要交给太子,可我担心交给太子会连累在你身上,于是就私藏起来。”
江辞睢一提及此事,满面严峻。
“至于香匣子……”
他犹豫,在想要不要告诉阿妹,可阿妹已被人引入局,还不如告诫她,让她早做准备。
于是他松开拳头,低沉道:“咱们的陛下,当年上位弑兄杀弟,可这些年朝野早已没有人敢提,据说当年的皇子们被陛下杀的一干二净,只剩唯一的赵王下落不明。”
“当时朝野有一段流言便是,先王拟定诏书让赵王上位,可在先王驾崩的当夜,诏书一并不见了,而赵王也消声灭迹,这几年有流言说陛下的位置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更有传闻道,说诏书被先王的贴身太监藏了起来。”
诏书也被一分为三,藏匿在香匣子里。
江辞睢在太子手底下做事,自然也知道一些内幕,所以在阿妹交付给他香匣子,他便猜测到几分。
可他又担忧,阿妹会被陛下怀疑上,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毕竟陛下连弑兄杀弟都能做出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江辞睢将香匣子藏起,打算找准时机,藏匿别处,让他人发现,这样也能将阿妹摘脱出去。
可他不成想遇到裴少韫,而他用这句话来警告他,让他一路惴惴不安,他担忧裴少韫是用这事威胁他,又担心这是陛下的旨意,若是前者还好,万一是后者。
江辞睢猛然站起身,郑重其事地道:“阿妹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见阿兄又说这般的话,她早已习惯,拉着阿兄连连坐下,轻声道:“阿兄不必担忧,我跟他三书六礼都没有,此事尚有周旋余地。”
“可是沈长安不在京州,他也不能速速归来与你完婚。”
江辞睢想到这一点,愈发看沈长安不顺眼,在他心中梁州百姓抵不上阿妹。
“要不我去问问上次你见的颜世子,问她愿不愿意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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