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抱梅一问,她不禁惆怅一笑。
“我也不知。”
“但若是不去看一眼他,我又心里不甘。”
江絮雾说完,咳嗽了好几声,抱梅见状扶住江絮雾,“我明白了小娘子,今日我打听过,沈大人休沐,他今日应当在家。”
车舆缓缓前行,到了陌巷中,抱梅小心翼翼地搀扶她下车舆。
“小娘子,沈大人就住这里。”
与此同时,裴少韫在车舆上与三皇子在下棋。
车舆偶遇此地,裴少韫耳力极好,闻言,他觉得耳熟,掀起布帘,正好看到少女一袭翠绿褙子,头梳珠髻,步摇珠翠叮当作响。
裴少韫手中的棋子滚落在车板上。
“裴大人?”
周慎斜瞥。
裴少韫搁下布帘,轻笑道,“让殿下见笑了。”
“无事,你刚在看什么?”
“我在看一株芙蓉,坠入春泥。”
周慎莞尔,“裴大人真是闲情逸致,芙蓉坠春泥,倒也是它的归宿。”
“是吗?”
裴少韫捏紧白棋子,似笑非笑,垂下眼帘,遮住阴鸷。
“可是殿下不觉得,芙蓉娇美,自然是要拘在眼前,日日夜夜侍弄,而不是任人踩在春泥。”
不成家
“裴大人的见解倒是与我不同,人各有命,你我怎能轻易握住。”
周慎摇头,微微俯身,将落在他身边的棋子捻在指腹。
“人要是有心,自然能成。”
裴少韫轻笑,拢了拢衣袖,执白棋落入棋局中。
周慎手执黑棋,“只怕有心无力。”
“殿下是担心吗?”
“我能担心什么,上个张家庄的灭门案,还未彻查清楚,父皇就认定此事了结,不让我插手,反而让我专心致志调查北平寺的龙袍。
裴大人,你觉得我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这两起案子跟太子有关。
父皇却全都让他插手,可第一起案子,快要查到与太子有关,父皇又不愿意。
周慎猜不透坐在高堂的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若是偏信太子,却为何让他去调查。
‘
可父皇要是偏心他,怎么会让他架在火炉上烤。
裴少韫:“殿下慎言。”
“裴大人害怕了,可你刚刚还说有心则可。”
周慎捻了捻棋子,眼中只有眼前的棋局。
“有心则可,也需要对方下定决心。”
裴少韫仰起头,眼眸的野心勃勃,毫不遮掩,“殿下,你有决心吗?”
周慎喉咙似乎被荔枝堵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车舆一路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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