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止。
他悬着的一颗心也安静了。
温新裹着浴巾打开门,探出一颗小脑袋,“沈宴,我忘记拿睡衣的外套了。”
她扬起下巴,示意沈宴看床上。
明明刚刚就看见她手上拿着睡衣,怎么就,又忘记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见沈宴不动。
温新说道,“你不帮我拿也可以,那我就这样直接出去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头上裹着粉色的头巾,身上裹着白色浴巾,好像随时都能掉下。
沈宴起身,将床上折成一小块的睡衣外披拿起,下面,还放着一条浅橙色蕾丝小短裤。
他深深的呼吸,眸光一暗。
“那个,不好意思呀,小内内也要拿的。”
沈宴再一次用外披裹着那小玩意儿大步迈向温新,递给她。
转过身,叉着腰。
好像要火。
温新迅的把浴室的门关起来。
换上衣服,头微干,走出来。
一瘸一拐的坐在床上,像个受伤的小媳妇。
温新一双漂亮的月亮眼落在沈宴身上,此时的他已经将身上的灰色西装脱掉,只穿一件纯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袖子往上卷,露出紧实的小臂,蹲在她的面前,看不清表情。
她的皮肤本身就是冷白皮,导致脚后跟破皮处愈明显清晰。
温新一向怕疼,双手撑在床沿,紧紧的握成拳头,软糯的声音夹杂着委屈,“疼。”
沈宴刚拿出棉签沾上碘伏,手指还未触及伤口,便听见温新说的话。
他抬眼,正面看着温新。
素面朝天的她皱着一张脸蛋,像小时候每回躲在大槐树下哭泣的她。
沈宴心一软,垂下眼帘,“我轻点。”
他左手握紧她的莹白的小脚,娇嫩的肌肤上传来微微的薄茧感,许是从未被人碰过脚,有点痒,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沈宴握紧她的脚,不让她动弹,棉签在脚后跟破皮处轻轻擦拭着,还伴随着浅浅的气息,一股电流碰撞在肌肤上,好像要炸开了。
他的动作熟稔,确实如龙玫所说,家庭医生哪有他专业。
沈宴拎起医药箱,留下一句,“晚上好好休息。”
“哎。”
“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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