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伊伊认真听着，问：“嗯，然后呢？你们怎么开始互相有好感的？”
黎曼无奈的说：“你应该能看清楚宋启的性格吧，混不吝的，没个正形，跟谁都能开几句玩笑，平时散漫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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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因为没见过一个对他这么有恶意的陌生人，也可能是单纯的恶趣味。
看出了我烦他，我越不搭理他，他越要招惹我，每天要喊8oo遍同桌，同桌借我根笔，同桌我睡觉帮我看看老师，同桌作业都留什么…我觉得他一天喊妈妈都不一定有喊同桌勤。”
明伊伊想象那个画面，乐出声，又觉得挺好磕的，笑着追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改观的？”
黎曼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随后轻轻说：“大概是从他维护我的那天开始吧…”
“我不是说我的梦想是当模特嘛…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是我一直有自己偷偷训练，就看网上那些模特走秀的视频，自己照着练。
本来我就在同学眼里是个异类，久而久之，大家就现了我走路习惯跟正常人也不太一样，现在人人知道我是模特，会夸一句有气场。
那个时候，我走路，别人会觉得…我在装b…”
“有一次，我课间打水，班级饮水机在讲台旁边，我从最后一排走到第一排，再从第一排走回最后一排，就有几个男同学聚在一起指着我笑，我瞪了他们一眼，没敢说什么。
那几个男生变本加厉地走到我面前嘲笑我说「黎曼，你走路姿势真特别，比刘德华都像巨星。
」”
明伊伊皱着眉气愤道：“气死我了，这帮人家里住美术馆的么，壁画这么多！”
黎曼被她逗乐了，说：“我当时要是有你这么会怼人就好了。
不过我那个时候都不敢开口反驳，只会干瞪着眼怒视他们，毫无威慑力。”
“宋启就是那个时候，突然从门口回来，语气冷冰冰的说「好笑么？」，跟他以往的气场完全不一样，那帮男生见他回来，都悻悻地闭了嘴。”
“宋启却看着我笑了一下，语气依然很混不吝的说「同桌，以后成为国际模了，可别忘了我啊～」，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觉得明星啊模特啊都很了不起，高高在上的，宋启话音一落，班级便开始窃窃私语，「真的假的？！
黎曼还能当模特？」”
“宋启很肯定的语气跟众人说「没见识就承认自己没见识，不要用井底之蛙的眼光随意取笑敢于飞翔的小鸟。
黎曼的台步，比明星走得都要好。
」”
明伊伊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还是宋老师眼光好！”
黎曼轻轻笑了一下，“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就对他改观了。
我都不清楚他是怎么看出来我想当模特的，他成了我高中的第一个朋友，后来…还会偷偷带我去真正的秀场看秀，一直鼓励我说，「黎曼，你肯定能成为国际名模！
」像个太阳一样，不知不觉就驱散了我内心的自卑，我也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他了……”
明伊伊一脸姨母笑，调侃地出长长一声“咦～～～”
黎曼继续说：“不过我只敢暗恋，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只敢把那份喜欢藏在心底，我本以为这份暗恋会不见天日。”
“一直到高一下学期，放了个寒假回来。
我那个时候没有私人手机，整整两个多月，我和宋启都没有见过面。
刚开学的第一天，班级总是很吵闹的，宋启就在人声鼎沸的教室里，看着我笑着问「同桌，几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啊？」我当时生怕自己对他的暗恋被戳破，语气硬邦邦地反驳他说「一点也不，没你的日子不知道有多清净。
」宋启切了一声，一整天没理我。”
“我以为他觉得我话说重了，他生气了。
也在心里后悔了一天，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一直到放学，宋启没有起身要走的打算，我就也故意磨蹭着没走，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他道歉。”
说到这，黎曼停下了，明伊伊心里急得如同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想催促，却看见黎曼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眼神有些空，却异常明亮。
黎曼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依然觉得心里小鹿乱撞，过了好几秒，她才继续说，
“那天……直到班级的同学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宋启突然把我困在椅子中间说「黎曼，不公平，我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想我呢？」”
“我当时慌乱极了，磕磕巴巴地问他「那你为什么想我？」，宋启对我笑了一下，非常坦诚地说「我估摸着，是我喜欢上你了吧，同桌，想跟我谈恋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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