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武离开办公殿宇，步入坊市的绿植园林之中，联络起往昔在闽南仙域结识的几家大型法器批商，将新款式法衣的照片传给他们，询问是否有兴趣采购。
回应接踵而至，却是清一色的质疑之声：“李兄，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样的法衣，哪个修士会穿？”
这些批商个个实力雄厚，对未来修真界的流行趋势洞察入微。
李彦武原以为偌大的修真市场总会有人青睐此类风格，然而如今众商家皆如此表态，几乎可以断定，此款法衣确乎无人问津。
与此同时，韩淑柔刚走出王凯的静室，同样愁容满面，两人恰巧相遇。
“韩经理，为何眉头紧锁呢？”
“哎……刚才向王宗主禀报，关于齐德波之事，对方已经收取订金，并着手启运货物。”
韩淑柔轻轻叹息一声。
“这些事不都是王总事先安排好的吗？你顺利完成交办的任务，应当感到欢喜才是啊。”
李彦武劝慰道。
“高兴不起来，王总随后又指示我去接触那些与王志革有过合作的批商，推销我们现下生产的法衣，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借此机会，抢占王志革的地盘呢。
因此我已将新款法衣的样式送过去，试图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你猜他们会如何回复？”
说到此处，韩淑柔故意顿住话头。
“无人感兴趣？”
李彦武猜测道。
“你倒真是一语中的，竟无一人愿接手，如今王真人之意是要我先将衣物白赠于他们，待日后售出后再收取款项。
然而即便如此，我也口舌费尽，仅半数批商才勉强答应接纳此衣，总计售出尚不足千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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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工坊之出产率，日产量已达四万套，而售出的度却远远追不上生产的步伐。
更糟糕的是，王真人还与齐德波仙翁订立了材料契约，届时若货物堆积如山，非但无法回收资本，恐怕停工停产的命运已成定局。
且不说此般困境，万一资金链断裂，王真人无法按时向齐德波仙翁支付费用，便需赔付不少于三十万灵石的毁约之罚。
我不解王真人为何非要舍近求远，白白将衣物赠送批商，难道他真的以为如此一来，他们就能被这批衣物吸引？
要说以他人眼中不屑之物，妄图挤占王志革的地盘，恕我直言，哪怕赠送他们一万件，只怕也难入其法眼。
何况如今并无销售渠道，反倒占用了他们的储物之地。”
韩淑娇轻叹摇头，心中焦虑万分，如此潜力巨大的产业岂能就此陨落，遂满怀恳切地对李彦武言道：“李掌教，我们是不是该去劝劝王真人？至少也能及时止损吧。”
李彦武摇头道：“工人们薪资已，此刻停工便是白白浪费人力财力。
况且与齐德波仙翁的契约已然签订，此时停手，与日后货到无钱支付，所承担的违约金并无二致。
好在齐德波仙翁提供的原料还需十余日方能抵达，多少为我们争取了一些缓冲时机。
料想用不了多久，待衣物销路无法打开之际，王真人自会明白他所设计的衣物并无市场需求，自然便会收敛其疯狂之举。
那时调整大批量生产的款式也将成为必然，改以苏晓晓先前设计的样式制作，应能迅回笼资金。”
李彦武一番剖析，令韩淑娇心绪稍安：“那就只能如此行事了。”
然韩淑娇并未坐视不管，转而寻觅旧识批商，力求消耗些许库存。
但这连续五日下来，她的双腿几乎走断，总共不过售出两千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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