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高中网球部和国中网球部都没有教练,即使柳莲二能帮衬着为切原提供一些?训练计划,但是毕竟柳主?要心力还是照顾高中网球部这?一边,也无法?随时关注国中网球部的训练进度,根据正?选们训练状态对于训练计划进行微调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来,即使有玉川良雄帮忙,去学习如?何调整训练计划、如?何教导部员训练、如?何合理运用网球部经费也是一件很耗费心力的事情。
切原赤也越发觉得自己难以招架,即使每次去高中网球部时都一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实际上也是自尊心作祟——学长们把网球部交给了我,我要是做不好的话,岂不是很差劲,明明都和学长们夸下?海口,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了。
切原赤也慢悠悠地走向国中网球部的部活室,沉甸甸的步伐就像他如?今的心情那样,沉重的压力不知怎么倾诉,他和玉川或者浦山还没有熟到可以倾诉心事,他也抹不开身为部长的面子。
用钥匙打开部活室的门,切原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拥有部活室钥匙的人?了,这?把钥匙一直都是网球部权力的象征,向来只有少数人?拥有,而他曾经也多次表达过?对于这?把钥匙的渴望,但现在真?的握在手中了才明白原来这?把钥匙竟然会?这?么重。
部活室已经空无一人?,看来就连打扫卫生的学生都已经离开了。
切原赤也坐在了部活室正?中的会?议桌前,正?对着的是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摆满了属于国中网球部的荣誉,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展柜最中间那层摆着的两座全国大赛冠军奖杯,在这?两座金色奖杯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那本?来是为他们的第三座奖杯留下?的,可惜他们的三连霸征程倒在了王座的脚下?。
切原赤也想要将那个空位填满,这?是他国中最后一年的愿望。
可是他能实现这?个愿望吗?切原赤也的眼神在两座全国大赛奖杯之间摆着的照片上流连,手则是伸进了桌边的网球袋里。
他从?网球袋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封信。
仁王雅治的信到达高中网球部部活室已经是快一周前的事情了,这?次从?抽屉里拿出信的还是真?田弦一郎。
他将信直接拿了出来,已经熟悉流程的他顺便在抽屉下?的小柜子里摸了摸,果然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硬币。
“这?是……游戏币?”
真?田捏着硬币来回观察,才确定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币,从?游戏币上刻着的文字来看甚至是一枚国内的游戏币,可是把它邮回来是什么意思呢。
真?田弦一郎读了信以后仍然不解,但是他大概清楚这?一定是有特殊意义的游戏币,于是暂时将其和其他邮寄回来的纪念品一同收进了展示柜内,至于信则是交给了自己的队友们阅读。
信转了一圈,最后转到了切原赤也的手里,读完信后,切原赤也试探着问部活室的学长们:“这?次我可以来写信吗?”
“当然可以。”
幸村精市有些?意外切原对于写信还有这?么高的兴致,但是小学弟请求了,当学长的自然也就答应了。
于是,在信收到的当天,部活室白板上就被打了一个勾,还在对钩旁边小小的写着切原赤也的名字。
只是,学长们都以为切原赤也很快就回了信,却没想到直到现在切原还没有动笔。
被撕开的信封口已经磨出了毛边,切原赤也手撑下?巴盯着信封发呆,其实当时提出自己写信的请求时并没有想很多,但是在真?的把信拿回来要回信了却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要不要向仁王学长倾诉自己的小烦恼呢?不,已经不能说是小烦恼了,这?已经是困扰自己到连游戏机都玩不下?去的大烦恼了。
玉川和浦山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可以倾诉的对象之外,自己的这?些?学长们的话,与真?田沟通总觉得只会?被鼓励不要松懈;和柳交流的话一定会?被他格外操心甚至是帮他分担,可是他只是想和别人?聊聊而不是寻求帮助;和队里其他人?沟通的话到最后估计也是会?被告诉三巨头其中之一,至于和幸村直接谈谈……
切原赤也摇了摇头,他根本?无法?想象和幸村精市谈心。
思来想去,和仁王学长倾诉再好不过?了,一来仁王学长虽然爱恶作剧,但自认为对于这?位学长有一定了解的切原知道仁王雅治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苦恼给别人?;二来他不在国内,这?种?跨地区、用信件交流的方式也给了切原一种?安全感?。
足足思考了快一周,切原赤也终于是下?了笔,坐在部活室内认真?写下?了自己的信。
接下?来就是将信放在抽屉里了,切原赤也将封口的信封连同仁王雅治的回信一同塞进了网球袋里。
仁王雅治是被摇滚乐的声音吵醒的,低音轰鸣的摇滚乐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该起床了。”
迪恩又调大了音响的声音,大喊着说。
“和音乐一起律动起来吧。”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仁王从?后座上坐起身来,狭窄的车厢让他不得不蜷缩在座椅上休息,一觉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现在几?点了?”
“已经下?午三点了,我们马上就要到洛杉矶了。”
山姆声音提高,压过?摇滚乐的声音和仁王说,转头又和迪恩抱怨道:“该死的,可以把你的摇滚乐声音放小点吗?”
“这?可是摇滚乐。”
迪恩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当然要越大声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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