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年不愿强人所难,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可她知道张次辅还是恼了她们徐家,后来再也没有和父亲走动过。
徐静是如愿了,她看中了丰神俊朗的秦业,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嫁入了秦家,也给女儿烙上了永远抹不去的商户女的烙印。
她一定曾经痴心妄想要和秦业白首偕老吧,可惜老天还是没能如她的愿。
当年被她拒绝的张次辅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首辅了,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而她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寡妇。
造化弄人,她终于还是要为自己当年的愚蠢付出代价,而她的女儿,也终将走上她的老路。
徐氏亲自去了大房一趟,回来时,满脸的疲色。
崔氏性高气傲,从来只有她拒绝人,何曾被人拒绝过?可如今却被一个孤苦无依的表姑娘所拒,难怪她会如此恼怒了。
事情发酵的太快,等陆之珩收到消息时,这件事已经演变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了。
母亲想为他纳秦姝为妾,却出人意料地被拒绝了。
府中议论纷纷,都是指责秦姝不知好歹,心比天高。
可陆之珩知道,她不是那些一心想要攀附权贵的浅薄女子,她有一份莫名的坚持和骄傲。
她大概真的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吧?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母亲。
他这一生志得意满,从来只有人追逐眺望他的份,他又何曾把谁当过一回事?
可笑如今他却成了被嫌弃的那一个,命运当真喜欢戏弄人。
陆之珩苦笑一声,心底是说不出的失落。
阖家男子休沐这日,陆老夫人将所有人都叫到了松鹤居。
陆尚书陆鸣和二老爷陆昭气势威严地坐在老夫人身旁。
崔氏和徐氏也端坐在一旁,陆希月和陆希瑶坐在徐氏身后,不安地瞄着跪在堂前的秦姝。
陆之珩神色冷峻地坐在陆鸣身侧,眸光晦暗不明。
陆老夫人皱着眉望向秦姝,神色莫辨地问道:“事已至此,你当真不愿嫁给珩儿为妾?你可知道若是不嫁,便别无退路?”
秦姝始终低垂着头,坚定地说道:“秦姝明白。
我不愿与人为妾,也不愿让大公子为我污了清名。
这些日子承蒙老夫人与诸位长辈不弃,我和母亲感激不尽。
明日一早,我们就搬出去,绝不会让府上为难。”
听了秦姝的话,陆老夫人罕见地生起气来,怒斥道:“胡闹!
难不成你不愿给珩哥儿做妾,我们就要赶你们母女走不成?你要外人如何看我们尚书府,如何看珩哥儿?”
陆老夫人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在场的人无不屏息静气,不敢冲撞了她。
陆鸣看着眼前娇弱的姑娘,心里也起了一丝怜惜。
他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和蔼地问道:“秦姑娘,可是珩儿哪里不好,你为何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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