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时候,他还对男女情爱不屑一顾,对云舒也是赏识多过情爱。
所以云舒问他愿不愿意娶她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时候他汲汲营营一心追求功名,又习惯了她在身后守望,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没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云舒就葬身白河,香消玉殒了。
秦姝抱着书,仓惶地越过陆之珩,夺路而逃。
出了藏书后,她不敢停留,一路急急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知微院。
云屏在房中做着女红,见姑娘着急忙慌地一路跑了回来,头上满是汗水,立刻起身拿起汗巾迎上去替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姑娘,你怎么跑地满头大汗呀?”
小姐不愿意去参加园子里的宴席,便躲懒跑去了藏书阁,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想快些回来,免得被母亲瞧见了又要不高兴了。”
秦姝放下手中的《茶经》,伸手倒了一杯水就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夫人也是为了姑娘好,眼看着孝期将满,姑娘都已经十六了,也是时候找个好人家嫁了。
今日来的那些夫人太太都是勋贵之家的主母,若是能被她们看上,姑娘的婚事就不用愁了。”
云屏自小服侍秦姝,又年长她两岁,说起话来常常推心置腹。
“那些人未必能看上我,我又何苦去自讨没趣?”
那些官员的家眷向来眼高于顶,最讲究门当户对,又怎会为家中的嫡子求娶商户之女?
士农工商,商在最末。
她如今又是丧父孤女,孤儿寡母的投奔了尚书府,那些勋贵人家的庶子怕是也不会要她。
而她这一生也不可能给别人为奴做妾,便是一生不嫁,也绝不会委屈自己。
想她还是云舒的时候,京中多少男儿对她趋之若鹜。
她是太师之女,从小娇养着,又生的姿容秀美、气韵端方,京中男子任她挑选,可她心心念念却只有一个陆之珩。
没想到重生之后,却处于另一番境地。
秦姝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家世不显,父亲死后,她与母亲受尽欺压,只能寄人篱下卑微过活。
“姑娘,你不要这么说,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嫁一个好夫婿的。”
云屏看着秦姝落寞的眉眼,忍不住劝慰道。
听了云屏劝慰的话,秦姝眉眼动人地笑了起来。
“好,借你吉言。”
云屏对她最忠心不过,虽然不如在云府时的丫鬟枇杷事事周到,却也十分贴心善良。
见她重现笑颜,云屏心中安定了些,忙说道:“姑娘骗夫人说身子不爽,只怕晚些时候夫人就要过来看你,你还是早些躺着休息吧。”
“无妨,我坐着看会儿书,母亲若是来了,就说我肚子已经不疼了,她不会知道的。”
秦姝恬静地笑着坐在了床榻上,捧着刚借来的《茶经》细细品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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