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别碰”
,沈敬年拉起赵束连跑带颠往车里赶。
赵束用指甲挠了挠伤口边缘,疑惑问:“我很严重吗?感觉还行啊,不疼。”
沈敬年一边启动车,一边扒拉赵束的手。
他从杂物匣里掏出湿纸巾,先抽出一张让赵束自己擦手,然后再抽一张探身给赵束擦脸上的糖浆。
“给我,我自己擦!”
“别动,别碰到伤口。”
利器划伤的几分钟后,痛感会逐步返上来,赵束这时才觉出有点疼,“刚才是什么东西啊?鸟?还是电动风筝?”
湿巾被折出一个小尖角,沈敬年小心地给赵束擦血迹,他看着已经染成粉红的尖尖,深感真是电影里都演不出这么离奇的剧情。
赵束看不见,自然也没觉得差半厘米就抓伤眼睛这件事有多惊险,他鼻翼煽动两下问:“你买章鱼小丸子了?”
沈敬年最近最常出现的表情就是被气笑,他把变形的小纸盒从脚边捡起来,用竹签子把三个大丸子扎成串儿,一颗颗喂给赵束。
等赵麦麦吃饱喝足,两人才驱车直奔医院,沈敬年挂完急诊后直接租了一辆轮椅,推着挂彩的赵束紧急就医。
渗血的伤口这半小时的工夫已经开始红肿,连带脸颊也微微肿起,配上赵束空洞的眼神和瘦削的身形,任谁看过来的眼神都写满可怜。
好在被鸽子抓伤不用打针,只做局部清创消毒即可。
赵束的脸颊被碘伏涂成棕黄一片,自己还觉得凉凉的挺舒服,沈敬年单手握住他的后脖颈,心疼地边捏边说:“你可得长好啊,要不就破相了。”
赵束自己没当回事,但在晚上跟赵启视频的时候,赵启毛了。
他一看镜头里弟弟半边脸颊肿起,贴着眼角一条深长的血道子,霍然起身低吼:“沈敬年打你了!
?”
“啊?”
,赵束下意识坐直,慌乱否认:“没、没啊!
!”
赵启要气疯了,“你t把电话给姓沈的!”
在旁边守着的沈敬年立马把脸挤进镜头解释:“启哥,我们俩下午去公园来着,然后突然飞过来一只鸽子把麦麦抓伤了,已经去医院处理过了。”
赵启盯着镜头里沈敬年的脸,半晌后沉声说:“如果你照顾不好阿束,把他给我送回来。”
沈敬年最怕的就是这个,他和赵束之间无论怎么闹都有回旋的余地,可一旦赵启要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启哥,抱歉,是我没照顾好麦麦,今天确实是个意外。”
没等赵启说话,赵束抢回手机,“哥,真不怪他,那鸟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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