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启”
“小东”
也改成了“阿启”
和“东子”
。
29年后,初秋,万米高空私人飞机休息室内。
赵束终究敌不过这几天的心力消耗,在舒缓的钢琴曲与青草味的香氛中沉沉睡去。
沈敬年掏出自己的手机,点进短信收件箱,翻出两天前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信息:
后半夜三点来我房里,别告诉阿束。
——赵启
沈敬年重新看了一遍这条信息,又在心里读了一遍这串号码,打开微信搜索联系人。
两分钟后对方通过好友申请,沈敬年拍了一张赵束的睡颜发给对方,并附文字:启哥,麦麦吃完饭睡着了,我们两小时后直接降落在北京中心医院。
对方秒回:好。
赵束大概是真的累了,降落时不可避免的颠簸和嗡鸣都没吵醒他,沈敬年心里再多不舍也无法,只好左戳一下右戳一下,把赵束闹醒。
“麦麦,咱们到北京了,醒醒”
赵束茫然睁开眼睛,他其实不想睁眼,反正也看不到。
并且由于看不到,他总忘记眨眼,眼睛很容易干涩。
可总是本能就把眼睛睁开,意识到之后就闭一会儿,过几分钟又睁开,像个定时的机械闹表。
沈敬年的父亲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表弟周博观又是这家医院的外科大夫,所以一路开绿灯。
赵束躺在高干病房特护套间的病床上等结果时,第一百零二次默念:还是得搞钱!
各项结果哗啦啦从机器里往外冒,综合来看病情和云南当地医院诊断的几乎一样,由外力撞击导致的颅内淤血压迫视神经,造成暂时性失明。
治疗方案有两种:1开颅2微创
老大夫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微创医保报的少啊。
赵束毫不犹豫选了微创,开玩笑,谁想给脑袋开瓢!
微创的原理大体类似于用一台小型超声炮打散颅内淤血,医生根据赵束的情况预估得打两到三次,每次中间间隔一个月。
沈敬年问什么时候进行第一次手术,医生说越快手术患者完全恢复视力的概率就越大。
赵束当场拍板,马上手术。
医生淡定告知手术排期:“今天排满了,最快是明天上午。”
无论赵束承不承认,听到这句话后他确实舒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把敲打自己命运的棒槌交出去了似的。
沈敬年把赵束牵回病房,两人并排坐在床上,相顾无言。
沈敬年想问赵束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又觉得这么说不吉利,想来想去只说:“晚饭想吃什么?”
。
赵束循着声音转头,眼里依然灰蒙一片,“你帮我给我哥打个视频吧”
。
沈敬年心里直发酸,他曾想过如果赵束能乖一点,让干嘛就干嘛该多好。
但此时当赵束真的茫然无措,需要事事依赖他时,他又无比期待再次见到那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