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x”
与“小x”
,远近亲疏立辨,虽然不知道父子四人三十来年里经历过什么,但是此时沈敬年在心里替赵束委屈。
赵启坐在赵强身旁,不时给父亲布菜。
不得不对亲生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感到佩服,赵启的长相和赵强极为相似,同样微微上挑的凤眼,同样瘦削的身形,同样白皙的皮肤。
赵启因为紫外线过敏的缘故,皮肤在白皙的基础上经常有些泛红,看起来倒是气色好上一些。
但赵强由于常年礼佛,皮肤透出的是病态的惨白,再配上深红色的僧袍,看起来颇有些瘆得慌。
赵强抬手整衣领的瞬间被沈敬年捕捉到,他发现赵强宽大僧袍袖下的左手似乎有一点残疾,隐约好像是缺几根手指。
察觉到沈敬年的视线后,赵强面色瞬间不虞。
他迅速把左手收回宽大袖袍内,沈敬年自然不敢再看。
赵束和赵启长得不太像,赵束是桃花眼加蜜色肌肤,不像爸那就是像妈,沈敬年坚定认为赵束和赵启的妈妈一定是位桃花眼、小翘鼻,健康肤色的大美人。
整顿饭中,赵强总是时不时盯着赵束看,沈敬年坐在赵束身边,所以每当赵强的目光投过来时,他都能发觉。
连他都能发觉的事,当事人只会更清楚。
他觉得以刚才的气氛加上赵束混不吝的暴脾气,备不住哪一秒就得摔筷子大吼“别看了!”
。
可是赵束没有,默默吃饭喝汤,连刻意偏头躲的动作都没有。
席间赵启又跟父亲介绍了一遍沈敬年,说词依然是赵束在国内认识的朋友,赵强用缅语重复了一遍“朋友”
两个字,接着目光往赵束手腕上一掠。
赵束借着盛汤的姿势大方伸手,双手腕空无一物。
沈敬年自己也发现了赵束的这个习惯,好像出远门的时候会戴镯子,而且是两根细细的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响的玉镯,但只要回到家就摘,亏得他手骨细,往下一撸就能顺利摘取。
赵启的话还没说完,“敬年跟阿束关系不错,是阿束这么多年唯一带回家的朋友,我们家阿束脾气急,你多担待”
,言毕举杯对沈敬年示意了一下,仰头干了。
沈敬年大方回应,“哪里,我们俩互补的,谢谢启哥”
,说完随着赵启酒尽杯干。
“敬年,这几天在这边住得怎么样?”
,赵启礼貌关心弟弟的朋友。
沈敬年对赵启的印象不错,总之比横眉冷眼的魏东强。
“启哥,我挺适应的,这边除了热点儿都挺好,以后你去北京一定给我个机会做东。”
沈敬年的话既体面又漂亮,赵启嘴角向上勾,顺势开了句玩笑:“不用招待我,阿束每年都回北京,到时候你照应照应他就行。”
“那是自然的”
,沈敬年给自己倒满了酒,在转桌上轻磕一下再次敬赵启。
赵启举杯应下。
酒过三巡赵启再次开腔,“敬年,你对翡翠这行有什么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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