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因为躺下而有些凌乱的此刻一丝不苟,官帽工整,一丝碎都没有。
看着就不大好亲近。
他走过来,看向李浮齐,抬手示意对方不必行礼。
“这是怎的了?”
他淡淡开口,在蘅芜转过来的瞬间脸上柔和起来。
蘅芜此刻藏在袖子中的手,还捏着那至关重要的供词呢,见了本尊,手微微抖。
她没说话,李浮齐也只能将刚才的事娓娓道来,越说,蘅芜越低头,到最后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上。
见惯了李浮齐时常陪着明德帝,再加上自她穿来以后就没见对方过火,所以当遇到现在这个场景的时候,她会下意识逃避自己的去说,而让别人去说。
知道这个习惯不好,可她更怕不被答应后的迁怒,她不是真的福安公主,对于这宫中的众人都有种微妙的感觉。
她当然可以跟明德帝撒娇,因为那是自己前一晚认真分析了大半这个人,而后联合福安从前的行为琢磨出来的,最拿捏对方的点。
可现在不行,她心虚。
人生第一次做这样重大的事情,本身就很紧张。
改变不了这个节点,未来会不会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死?
她不敢想,只能将一切美好建造在那缥缈的希望和摇摇欲坠的未来。
蘅芜盯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好似是在默认李浮齐的话。
良久,她听到明德帝略哑的声音:“去吧,朕记得秋尚书家那个女儿,也是个好孩子,去见见罢。”
?
同意了?
蘅芜猛地抬头,撞进那双眸子里,心情有些复杂。
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结巴:“啊啊?卿卿姐姐是个好孩子不是,我是说今晚可以跟卿卿姐姐一起睡吗?”
公主不是说要去寻周家小娘子吗?
李浮齐脑中冒出一个疑问句,可很快,自己便打消了这些。
安分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托盘上的酒香四溢,隐隐有醉人的迹象。
“嗯,去罢。
如今年岁小,想做什么便做罢,长大后便没有这么多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明德帝颔。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些无措,还是对面高大的男人轻笑一声,弯腰宠溺拍了拍她的头道:“傻站着做甚?不是要去玩?”
是的,她要离开。
她要去秋家,把这证据放在秋叔叔的桌前,等他回来自己领悟,要躲过这一节,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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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轻轻晃动,日暮西下,秋家大门略显寂寥。
门口小厮一眼便看出那是福安公主的马车,顺势自马头落到下来的小姑娘身上。
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传的很快,纵然有心阻碍也多少会流出些,更何况本就没人阻拦。
秋尚书还被革职在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没想到官家竟还让公主到秋家,这意思,莫不是在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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