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东西就是在你家里翻出来的!”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东西啊!
我肯定也是受害者好吗!”
德斯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辜又可怜,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能行动真的挺无助的。
杰森没有再继续说话了,沮丧地低着头坐到沙上,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大黄鸭的头。
德斯见对方气压那么低,只呢喃了几句,也不说话了。
从他被搬运过来后,魔法师就脚不着地的。
这样一来,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如果他算人的话。
虽然才认识一天半左右,但他已经知道杰森在面临着什么困境了。
只要是魔法师不在的时候,对方都会变得很暴躁,时不时又会躺在大黄鸭沙上流泪,情绪极度不稳定。
就算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这个状态也很唬人好吧,德斯生怕对方突然想一拳把他的尸体砸烂,让他直接原地被送走。
他在最初还没搞清楚对方时,就在屋子里疯狂大吵大闹试图缓解寂寞,还把回音当作ktv现场一样大胆开嗓。
然后烦躁的杰森就气势汹汹的冲到了他的尸体旁一手捂住了他的嘴,然而两人都没想到这居然有效。
见杰森长时间都不说话,德斯害怕对方其实是在考虑要不要给他几拳,战战兢兢地开口:“喂,你不会是自己想走了吧,不然你拿着瓶子不还干嘛啊。”
杰森仰着头靠在沙上,纯黑的刘海向后倒去,遮盖不住光洁的额头。
他有时候感觉自己像一只残缺的鸟,背部总是在隐隐作痛。
魔法师在这里的时候,对方会掏出各种奇怪的东西做成食物,让他好受很多。
但对方一走,那种痛苦又席卷而来,就像被蚂蚁啃食一样,疼痛不强烈却密密麻麻的。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他才被接过来几天就受尽了躯体化的折磨。
他身上的各种瘆人伤痕都被魔法师一脸难过地治好了,唯独精神上的烈火无法被浇灭。
杰森空茫地注视着画满奇异飞鸟的天花板舔了舔干涩的嘴角,轻声说:“我也不想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魔法师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恰好给他留了私人空间。
如果在家,对方会自顾自的一直在介绍自己的屋子、爱好、家庭、想要一起联机打的游戏,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杰森。
如果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也很不错,等魔法师空闲下来,他一定会一天到晚被对方烦得不行,又不好作。
“我不在乎这个瓶子,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而不是什么真情实感的回应都做不了,说几句话就感到心悸,什么过往都没有,一句关于自己的事都说不出口。
德斯试探性的开口:“你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在也在找重要的东西,我们是一样的。”
杰森喃喃低语:“谁和你一样了,你只能躺在那里。”
“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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