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剪得比以前更短了,刚刚过耳,左耳带着个单耳钉。
手指套了好几个同色系的圈。
她站在时樱正前方,跟时樱差不多高。
眼睛笑的眯起来,距离时樱很近,说:“时樱,你请我吃午饭呗。”
“不请,走开。”
时樱挥开关郁的手,很轻地皱了下眉,她其实知道迁怒关郁没道理。
剧情没生,关郁现在还不是毁她容,割她腺体的罪魁祸。
但关郁不跟人讲界限,把对傅知涔的那一套死缠烂打用到时樱这里,维系友谊,时樱是认为很可笑的。
没有界限的任何交往,都是一种自杀式内耗。
不过为了剧情不崩,时樱对关郁讲话一直还算克制。
拿了饭卡给自己刷了一份简餐,关郁在后面厚脸皮追着时樱。
烦不胜烦,一声声地喊:“时樱。”
“我给你的信息,你怎么一条都不回。”
时樱一上午没吃饭,胃有点疼,中午食堂例汤是海带汤,虽然不怎么好喝,但她还是往嘴巴里送。
无论关郁叭叭怎么说话,时樱都没抬起头。
关郁眼底蓄了些郁气,从泼包事情生以后,时樱就再也不肯跟她好好说句话了。
她们以前关系那么好,时樱不厌其烦帮她追傅知涔。
关郁后来很多年都想不通,时樱为什么说不理就不理她了。
退一万步讲,她道歉好久了,热脸贴着,哪怕一块石头都被捂热,可时樱偏偏心硬如铁。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绝交。
我对你不好吗?”
“有话也让她把汤喝完再说。”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们身侧靠后那桌响起。
时樱与关郁齐齐扭过头,傅知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那儿吃饭,碗碟里米饭还剩一半,她旁边对面是同科室的两个医生。
“傅主任,八床病人上午摘尿管,下午家属过来说尿道炎,没办法排小便,正在病区闹。”
左手边的医生对傅知涔说。
傅知涔没搁筷,表情很淡:“让他闹。”
“您不管?”
“家属、病人情绪固然重要,可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不是每一样事情我都有时间插上手。
长期戴尿管病人,初期排尿困难是一时,拔尿管前你是不是去跟家属解释过,我有没有告知过。
反复说明后,家属病人需要时间接受理解。
治病与看病本身是双向尊重理解的关系。”
傅知涔那桌正谈工作,时樱便收回了视线。
以为刚才那话不是对着她们这桌说的。
结果片刻后,傅知涔端着餐盘,坐到时樱旁边的空位上。
“傅主任。”
关郁眼睛骤然亮起来,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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