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便是小姑娘口中的“阿娘”
了:“你说什么疯话,都已经将阿容许给他们了,哪里有半路换人的道理,岂不叫人笑话!”
“可阿容都跳湖了!”
“她小,想不到这婚事的好处。
待她醒来,我与她细细分说,她便晓得了!”
“阿娘……”
“你休以为我不知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是嫁入侯府,在你玩伴跟前,很是体面——体面也未见得就好!
你阿娘还能害你吗?”
“可若是不好,阿娘作甚让阿容嫁,难道您就能害阿容吗?她也是您的女儿啊。”
少女的嗔怪,一时竟让那中年妇人语塞了。
而现下睁不开眼的、虚弱的“阿容”
,心下已然清明一片了。
素婉在成为“阿容”
的那一刻,便对原主的生平种种了然于胸。
她莫名成了一个叫做谢玉容的姑娘,是户部员外郎谢挺的六女儿,与她的五姐谢玉行,是一胎所出的孪生姊妹。
至少,谢家对外是这么说的。
可谢玉行真是谢老爷和谢夫人的嫡女,谢玉容却比谢玉行大四个月。
她是谢老爷守孝期间,“被”
婢女勾引,不能自制而胡乱一场的罪证。
若不是谢夫人深明大义,将她收在自己膝下,对外只说是谢玉行的孪生妹妹,单是她的存在,便能毁了她爹的仕途了。
可是,即便谢夫人将谢玉容与自己的女儿一起养大,心下到底还是有分别的。
譬如,一桩光鲜的婚事,应该由自己的女儿去结。
一桩外表光鲜而内里不堪的婚事,那不如便让给谢玉容罢!
如今,正好有这么一门婚事呢!
京城中素有名望的将门长陵侯府苏家,前些日子遭了难:苏家的独子,小侯爷苏玿,在花楼里吃醉了酒,与人争斗起来,竟被痛打一顿,打成重伤。
抬回家时,他已然昏迷了。
从那往后,便是宫中差遣了御医去看,都没将他治好,他至今都没有醒来呢。
眼瞧着独苗要断,长陵侯府也急了。
于是他们决定,给苏玿娶一房正室,冲个喜。
万一冲好了呢?
就算冲不好,苏玿有个名分上的夫人,也可以替他孝敬父母,为他收养嗣子,打理家业,承前继后。
这位被苏家寄予厚望的夫人,当然不能是京中权贵人家的女孩儿:没有哪户权贵肯把亲闺女嫁去一个侯府守一辈子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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