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隆轰……
刹时间,敌人群中烟尘冲天而起,许多残肢断腿飞上空中再四下横飞。
敌人都不知所措,连避让的本能都没能挥出来,又被爆炸的气浪和横飞的铁砂、铁片,弄得遍体鳞伤。
还在山路后山中的敌人见此状,也惊呆了。
拥挤在爆炸区的敌人,十之八九非死即伤。
尚能动弹的人狼狈回窜,这时,山两边红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狂响起来,死死封住敌回窜之路,一个个匪兵被打翻在地。
正面阵地两挺重机枪对准峭壁上的敌人狂扫,敌人要就着绳索往回逃,就远没下山迅捷,很多都被打死打伤,掉下了山崖。
这下章天翼有活干了。
他用枪,几乎不用瞄,将回窜得最快的敌人,一枪一枪挨个点名,凡被他瞄上了的,没一个逃脱。
同时,红军阵地上的迫击炮也开始轰击土门垭的入口,不管向前冲的,或向回逃的敌人,都被炸得魂飞魄散。
红军在各处阵地正爆激战。
幸得红三十三军王维舟军长及指挥人员,合理布署兵力,加之作为红四方面军久负盛名的主力军,其部队战斗力强,武器装备尚差强人意。
尤其是在县、区、乡、村各级苏维埃政府的全力组织动下,各游击队、政府工作人员、妇女组织及广大贫苦百姓的强力支持,敌人的所有进攻,不但寸功未建,反而还遭受了重大损失。
这让曾经踌躇满志的川军、王三春匪兵和各处保安军、民团撞破南墙,不得不回头。
然而,趁着红军在全力对付外敌入侵之际,本地原在红军进入时已四处逃散的民团、警署人员、恶霸地主、豪绅,与在川陕两境边界盘碾的悍匪,开始了蠢蠢欲动。
大战前,红军付出了血的牺牲,终于在灵官庙击退川陕民团、土匪,使二竹垭终获得解放。
但由于随后任河区相继爆激战,红军主力都被调集去前线各战场作战,二竹垭乡仅留有正规军一个连,在二竹垭与陕西交界处的二竹垭口险关处设防,其境内的社会秩序安全维护就由乡、村苏维埃政府及新组建的财粮委员会、妇女委员会及乡、村游击队担当。
这下,躲在暗处的民团、土匪即认为是反攻的天赐良机。
天已黑了。
何兆堂吃过晚饭,逗了逗才二岁的儿子何中国,就对还在洗碗的妻子王永碧打个招呼,拎起猎枪、腰挂火药葫芦、铁砂袋,便要出门。
“爹,爹,你又要去打竹鸡?”
正在帮妈妈洗碗的大女儿何中碧两手还滴着水,跑过来问。
“是呀,爹有事,顺便在马鞍岭给你们打几只竹鸡回来。
你在家带好妹妹和弟弟,到时让你吃两个竹鸡腿。”
何兆堂对已十二岁的大女儿笑笑说。
“爹,我也要两个腿腿。”
听到这话的二女儿何中秀带着还小的三女儿何中珍撵了出来。
“我……我要吃翅翅,飞飞。”
年纪尚小的三女儿何中珍小眼亮晶晶地看着爹。
“都有,都有。
你们在家听妈妈话,早点睡,明天给你们打牙祭。
谁不听话的,就没好吃的哦。”
何兆堂看见儿女们,心里自然高兴。
“兆堂,都这么晚了,最近棒老二(土匪)常出来,你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当心就遇上了,打你的闷棍,就不出去了嘛!”
王永碧劝他。
“不行呢,我定好了的,今晚我们要开会,商量为部队搞粮的大事。
放心,我有家伙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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