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出生便被教导向善,是因为恶是骨子里的东西。
事隔二十八年,张曼重新站在那片埋葬着她母亲尸骸的地方,满目苍凉,她的母亲该有多疼啊,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站在隔离带外,看着法医将森森白骨一根一根的装进裹尸袋中,那是白小萍留存在这世间唯一的东西了。
就在两个小时前,张曼拨打了报警电话,理由便是有人非法处理尸体。
她不知道警方会不会立案调查,或者是别的什么结果,她只想让她的父亲受到惩戒,哪怕只是一点点。
在那个流言蜚语可以杀人的年代,她的父亲在母亲死后又举起一把尖刀,再次捅向她。
看着张老汉带着手铐被警方带走,张曼对着法医旁边的裹尸袋下跪叩头:“不孝女张曼拜别”
。
这个地方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西陵翊则拿着白芳芳给的那张婚契看了良久,现上面并没有灵力加持的痕迹,换言之就是说这并不是真的‘结婚证’,谁在撒谎?真的婚约书到底在什么地方。
男鬼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西陵翊,不自觉地抱紧双臂,谁来救救她,这个女魔头真的很可怕,比他原来的主人还要可怕千万倍。
“说,他在哪?”
“不,不能说!”
要是能说他不是早说了,只是说不说都是死,到底怎么死?他需要好好想想。
西陵翊以灵力探过他的魂体,现竟原来是被下了禁制,有趣。
他原来的主人应该是为了让他吸取张曼的气运,好为他所用。
可惜张曼自结契以来一直被白小萍护着,男鬼并不能靠近张曼太多。
好不容易等到白小萍魂力不济再不能阻挡他,又被西陵翊给撞见了,总之,这半年多以来,他也统共就只过过几天好日子罢了,并没有吸取到多少气运。
故而张曼身上才并未损失太多,西陵翊这才忽略了男鬼主人的真正意图。
西陵翊本打算对他强行搜魂的,只是那术法于魂体有害,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变成智障,他也确实未做出什么太过伤害张曼的事情。
西陵翊有些为难。
“你,你们要找那个道士是吗?”
白芳芳带着小男孩怯怯的站在一旁问道。
因着张老汉一口咬定是他一个人搬动处理的白小萍的遗体,故而白芳芳现如今还是自由之身,西陵翊眉头微挑,示意她接着说。
“他住在江市富人区,就跟曼,她外公外婆住在一个小区,你们过去打听打听就知道。”
白芳芳不敢再随意喊叫张曼的名字,只是用眼神示意西陵翊她说的是谁。
“多谢。”
白芳芳受宠若惊似的连连摆手,她可担不起大师的谢,会折寿也说不定。
感受到她的诚惶诚恐,西陵翊也并未多为难于她,让司徒鸣亦把仍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张曼叫来,几人好尽快赶去处理。
然而就在临行前,西陵翊突然调转步伐来到白芳芳身前。
见她向自己走来,白芳芳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小男孩儿,她们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假装并未见到白芳芳箍紧孩子的手,只开口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好好养育他,教导他向善,待年老之后才会成为你们的依仗。”
西陵翊边说边伸出手指在男孩儿的眉心轻点。
看着那金光瞬间钻进儿子的额头的白芳芳瞬间不知所措起来,进不敢质问,退不敢躲避,她为何要对她儿子这样?是要替张曼报复她吗?
“记住,你的儿子好,你们才能好。
若我知道你或者其他人日后再想打张曼的主意,那便小心你的儿子。”
食指轻轻划过小男孩的脸庞,希望她听话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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