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油纸糖,被贴身藏着太久有些湿润。
明明是如此一颗普通的糖,却被她如捧珍宝一般塞进我嘴里。
“这是我以前的一个常客给我带的,我悄悄求了他好久。
你放在嘴里含着,这糖可甜了哩。
吃吧吃吧,吃了糖嘴里就甜了,心里就没那么苦了。
“
后来城里被八路军解放。
大街上无数女性穿戴着军服,拿着喇叭认真地到处宣传。
【妓院乃是旧统治者和剥削者摧残妇女精神和肉体,侮辱妇女人格的封建制度残余,其传染梅毒淋病,危害国民健康极大,根据人民之意愿,特封闭全市一切妓院。
】
这段时间我听着妈妈和她相好的对话,相好问着妈妈说该怎么办。
妈妈抽着大烟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这改朝换代的事情多了去了,没见过说不让人开窑子的。
实在不行,带上姑娘们和铺盖一走人,到哪不能做生意?”
她还经常给姑娘们洗脑,将我们聚在一起。
“我给你们说,我可打听到了。
这八路军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一路打仗上来残暴得很,特别是将干我们这行的人带走,去给他们当仆人。
以后每天不仅有生命危险,还得天天给他们打扫卫生,做饭整理。”
“那些八路军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啊,到时候一抓到咱们把咱们囚禁起来,那咱们连命都没有了啊!”
与世隔绝已久的姑娘们被吓得六神无主,我却总觉得八路军应该不像她口中说的这样。
直到后来一群穿着朴实布衣军装的八路军闯入了这里,为首的是一个和蔼但自信阳光的女军人。
我看着她,觉得她特别耀眼,心中充满了羡慕。
她看到了我,微笑着对我说:“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我似乎心中莫名地充满了安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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